决定了策略以后三人分开。马千乘夫妇负责调动白杆兵,而王烈则是安排前往播州的人选。
计划的根本说白了其实就是通过叛军抵达泸州前的时间差与播州方面接上头,将计划告知播州的土司让其配合出兵。所以必须要赶紧安排骑兵顺着官道以最快的速度将消息传递过去。
这种事当然要找一个机灵点的,所以王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纪三。
“此去播州,你觉得最佳的线路是什么?”
将纪三叫到了眼前,王烈问道。
“回知府,我觉得从荣昌永川一带略微绕行,等到渡过江津城后再由清平县地界南下进入播州比较稳妥一些。如今叛军斥候如何分布是一件未知的事,走太靠近江津的路线危险太大。”
对着舆图思索了一小会,纪三回道。
“好。叫你过来,就是为了让你去播州,将这封信送到播州土司的手上。一应信物文书马将军会给你搞定,你需要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骑着马沿着官道在五日之内抵达播州,有问题吗?”
纪三没有立刻回复,而是看着舆图上的路径,心里盘算了一会以后才应道:“请知府放心!五日之内,您的信件必定会完成交付!”
“准备一下,以最快速度出发。”
王烈倒也没走形式似的再多交代几句,挥挥手就示意纪三赶紧退下。
马家夫妇的执行力高到离谱。黄昏时分,他们便将要带走的五千名士兵整顿完毕随时都可以出发。
于是当天晚上,整整六个千户所的士兵从大足南城门出发,顺着官道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将近十一天后,合江城外,黑压压的一片士兵聚集于此。过了不到两个时辰,这几乎数不清的叛军结束了短暂的休息,全军开拔。
如果让王烈和马千乘夫妇看到这里的叛军,嘴角绝对得咧上天去。
因为叛军既然出现在了合江城,那就不可能前往江津城了。适合他们的目的地也就仅仅只剩下预想中的綦江城。
如是又过去了两天,这天叛军正在官道上行军,突然一名信使赶上了队伍。
“什么事?”
正是这两万叛军指挥的奢崇梁看着行迹匆匆的信使,有些烦躁。
都不用听消息,奢崇梁就知道一定是出现了某些变故。
果然,信使的话证明了这一点。
“奢将军,近日赤水城突然派出了大量的斥候进入泸州地界打探情报。根据我们在播州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整个播州都在调兵遣将,北边的习水城大概也就这两日就会出兵前往赤水!”
虽说叛军在播州境内找不到二五仔和他们一起造反,但还是有几家小钉子。大事可能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像是兵马调动之类的事却也瞒不过他们。
“该死!”奢崇梁低骂一声,脸色一拉。
现在他们已经进入播州地界,眼见着就要到了习水河。这时候播州的兵马调动正好让他们处于一个极其尴尬的位置。
要是退回去,鬼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机会突袭綦江?
而綦江突袭的计划被延后,叛军的处境可就不妙了。
本质上来说,叛军集中兵力搞突袭确实可以打官兵一个出其不意,但这同样也是在赌。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