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裴仁基忐忑不安地走了进来,他昨晚一夜未睡好,就是担心圣上对琅琊兵败之事不依不饶,不过二叔一回来就找自己,估计情况不会太坏。
他连忙上前行一礼,裴矩摆摆手,“坐下吧!”
裴仁基坐了下来,低声问道:“二叔,情况怎么样?”
“情况还不坏,圣上答应再给你一次机会。”
裴仁基顿时长长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就说只要事出有因,圣上不会不讲情面。”
“哼!”
裴矩冷冷哼了一声,“你想得太多了,圣上是因为要平衡我和虞世基才饶你一次,你以为是因为你的那点理由吗?”
裴仁基浑身一震,慢慢抬起头,“二叔的意思是说,圣上不打算追究王世充吗?”
裴矩对裴仁基的反应还算满意,他点了点头,“他是个很能干的人,又有虞世基替他说情,圣上不会为这点小事处罚他。”
“小事!”
裴仁基顿时怒道:“他杀入齐郡,纵兵奸淫抢掠,将两个县数万民众掳掠而去,二叔竟然说这是小事,如果圣上不追究他,他就会更加肆无忌惮,甚至会成第二个张金称,这个后果难道圣上看不到吗?”
“不准在我这里妄议天子!”裴仁基冷冷说道。
裴仁基忽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他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不敢再说下去,裴矩看了他良久,才继续道:“这次我力保你过了关,但下次我恐怕就保不住你了,圣上饶你这次是有条件,半年之内,你必须剿灭琅琊郡的乱匪,明白吗?”
裴仁基渐渐冷静下来,王世充掳掠齐郡虽然让他愤怒,但那毕竟和他的仕途无关,只是让他颜面难看,忍忍也就过去了,但打不下琅琊郡,那就意味着他的仕途终结,他无论如何不能接受。
沉默良久,裴仁基沉声道:“这次攻打琅琊郡,飞鹰军损失惨重,我担心半年内难以恢复,期限能否放宽到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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