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昌宗在外头急得团团转,却是无可奈何。
而如春酒楼里头,却是一丁点的动静都没有,数百个千牛卫武士倒是本份,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过往的人一看,也是吓得不敢近前,纷纷绕路了。
洛阳城里出了这样大的事,怎么可能一丁点消息都不曾有?庄子那边,早有人前去报信了。
阿尼玛在刺绣的坊里,跟着一些绣娘学习刺绣,这汉人的刺绣之法,她是一丁点都不懂,倒是扎了满手的针口子,疼得她不禁龇牙咧嘴。
等到有人报了消息,阿尼玛手还拿着针,却是猛地将其摔落在地,深深地皱起了眉来。
事态自然是严重无比,自己的丈夫被围在一个酒楼里,谁知道最后会发生什么。
阿尼玛立即道:“围他的人是什么人,他们怎有这样大的胆子?我的丈夫,难道不是驸马都尉,不是孟津县公和河南府团结营都尉?”
即便是按阿尼玛的理解,事情也是蹊跷无比,因为按理来说,实在不该发生这种事,除非是大周的皇帝下了旨意,否则怎么可能突然就动了刀枪。
心急火燎赶来的陈杰苦笑道:“这……那动手的人叫张宗昌,乃是千牛卫的郎中。”
阿尼玛的眼眸中又是掠过一丝疑惑:“郎中很大吗?”
“……”
“此人的身份非同一般,乃是……乃是……乃是天子的男人……”
阿尼玛恍然大悟,可又觉得怪怪的,可是如此细细思之,这个人想必是很不简单,既然很不简单,那么定然什么事都做得出,阿尼玛正色道:“无论如何,我要去洛阳城,且要看看他们想要怎样。”
说到这里。阿尼玛想起了些什么,转而又道:“陈长史,你速速去一趟营中,请校尉方静带兵前来。先把人救出来再说。”
陈杰却比阿尼玛谨慎得多:“这个时候带兵入城,非但于事无补,而且极有可能还会害了县公的性命,殿下,我看人不在多。可挑选百来个勇士,换上常服,随殿下同去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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