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旁看着的秦寿却是忍不住了,秦寿是个很单纯的人。每日就是围着灶台,也极少懂这些错综复杂的洛阳城的关系,他只听到有人说吃了酒楼的食物肚子疼,心里便不由怒了。这分明是要砸招牌啊,秦寿禁不住上前道:“尊客说肚子疼,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张易之拍了拍手。轻描淡写地道:“吃坏了咱的肚子,咱还能说什么?你这酒楼,从今日起呢,就不必再开张了,来人……”
在这酒楼外头,早有十几个随扈候命,一听吩咐,便纷纷涌了进来。
张易之把蚕眉一挑,道:“砸了吧,赶紧一些,待会儿咱还有事呢。”
一声令下,十几个随扈便个个捋起了袖子,为首一个,率先踢翻了一个案牍,这酒楼里的食客见状,吓得大气不敢出。
邓健急了,不禁上前:“住手,有什么事,好好的说,平时驸马都尉秦少游曾再三告诫我们这些下头的人,凡事以和为贵……”
这便是邓健的圆滑之处,一看对方要动粗,便一面笑容可掬的息事宁人,有意无意地再把秦少游搬出来,毕竟秦少游是驸马都尉,或许对方多少会有一些忌惮。
谁晓得张易之却是大笑起来,道:“秦少游是哪一条狗,咱怎么没听说过。”
一旁的王洪忙是笑嘻嘻地道:“六郎,这秦少游是县公呢,还娶了突厥公主,如今乃是驸马都尉。”
张易之不为所动,道:“哦?也就不过是个县公罢了,有什么稀罕的,本来砸几个贱民的门面,还没什么意思,不过这酒楼和秦少游有些关系,那就更有意思了,来人,将这里砸个稀巴烂!”
十几个随扈二话不说,直接便动了手。
秦寿已经火冒三丈,要冲上去,大喝道:“谁敢砸,砸来看看……”
邓健却是脸色阴沉,一把将他拦腰抱住,他知道对方来头不小,此时上去,也只有吃亏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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