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恤自入质吴国以来,并不安分,至少时常交好吴国的公卿大夫,并在坊间安插了不少细作。
甚至于,赵国的一些细作,还通过稷下学宫的方式,被选任为吴国的官吏……
这是庆忌所不能容忍的。
就在这时,庆忌与赵无恤谈话的时候,相信赵鞅在金陵安插的细作,大部分都已经被铲除,其据点已经被捣毁。
庆忌现在只是没必要跟赵国撕破脸皮,不然岂容赵无恤放肆?
在金陵这个地方,让一个质子消失,对庆忌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庆忌又将目光放在了季嬴身上,笑吟吟的道:“寡人早已听闻,季嬴公主是天下少见的美人。今日一见,当真是名不虚传。”
“吴王谬赞了。”
季嬴不由得低下了头,不敢跟庆忌对视。
不知是羞涩、心虚,或是内心恐惧?
一个未出嫁的妙龄女子,赵国公主,在吴国的都城金陵艳名远播,这其中若说是没有什么阴谋,庆忌不会相信。
“季嬴,以你的姿色,的确当得起我吴国的太子妃。不知季嬴你是否愿意嫁予吴恒?”
闻言,季嬴含羞带怯的回答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自当遵从父命……”
“吴恒你可见过?”
“见过。”
“印象如何?”
“太子如吴王你一般英武,若能伺候太子左右,这是季嬴三生有幸。”
“善。”
庆忌微微颔首,然后吩咐道:“胶滑,宣吴恒进殿。”
“诺!”
不多时,仍是穿着一袭礼服的太子恒,便进入滋德殿内,向庆忌躬身行礼。
见到太子恒后,坐在陛台上的庆忌,就指着季嬴道:“吴恒,你可中意季嬴?”
听到这话的太子恒,瞅了一眼季嬴,随后道:“父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季嬴公主甚美,儿臣自当中意。”
“只是,儿臣早已心有所属,这太子妃名分,怕是给不得季嬴公主,这般委屈佳人,如何使得?”
“……”
太子恒的这一番话,着实是让季嬴与赵无恤忍不住脸色一白,揪心得很。
要知道季嬴是受过赵鞅的吩咐,入吴之后,势必成为吴国太子妃,或借此机会离间庆忌和太子恒父子关系的。
但,为何太子恒这般不上道?
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这段时间,季嬴没少跟太子恒见面,给予了后者完好的印象,甚至于太子恒都答应娶她为太子妃,为何现在临时变卦?
“混账!”
庆忌故意装作一副嗔怒的模样,瞪着太子恒道:“堂堂的赵国公主,难道只配做你的一方良娣?”
这良娣,是吴国太子妾的称号,太子妾中品级较高者,地位仅次于太子妃。
“儿臣惶恐!”
太子恒连忙下跪。
于是,庆忌又将目光放在了季嬴的身上,和颜悦色的问道:“季嬴,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看见这样喜怒无常的庆忌,季嬴被吓得直哆嗦,颤巍巍的道:“能成为太子良娣,是普天之下多少女子梦寐以求之事。”
“然,小女不敢擅专,还请吴王允许小女奏请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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