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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请自便。”
庆忌澹澹的道。
赵季嬴,这个历史上的“摩笄夫人”,可谓是一名烈女子。
以弟慢夫,非义也。以夫怨弟,非仁也。吾不敢怨,然亦不归……
厚黑的赵襄子谋杀了她的丈夫代王后,撂下这番话的季嬴便泣天呼地,摩笄而死。
摩笄,是说她在山岩上摩尖了发笄,用笄尖刺太阳穴自杀……
摩笄夫人生前的遗言,历来都解释为妇人之节之德,其实那是心里的煎熬。
碰上如此贞烈的女子,庆忌自认为束手无策。
因为赵季嬴的确有国母之风,当得起吴国的太子妃。
若太子恒宇季嬴两情相悦的话,庆忌未必不可暂时打消疑虑,让二人择日成亲。
等赵无恤和季嬴失魂落魄的离开滋德殿后,庆忌这才将目光放在了太子恒的身上,颇为疑惑的问道:“吴恒,你是真的心有所属,或是看不上季嬴?”
“皆不是。”
太子恒摇摇头道:“父王,季嬴有绝色,儿臣何不心向往之?只是,她的心思太重,其弟赵无恤如此年少,尚且性格深沉,赵鞅那边,更是深不可测。”
“所以儿臣料定,赵鞅想方设法的使季嬴成为我吴国的太子妃,一定图谋不轨……”
庆忌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难得太子恒具备如此知人之能。
“你若喜爱季嬴,未尝不可将她纳为太子妃,或是一房良娣。”
庆忌可没有在说大话。
太子恒是吴国的储君,未来的吴王,以他的尊贵身份,季嬴成为他的良娣,算不得辱没了赵国……
“不必了。”
太子恒苦笑道:“父王,季嬴这样的胭脂马,性子过烈,儿臣怕是驯服不了。”
庆忌这才确信,太子恒的确没有对季嬴产生多少的感情。
对于赵鞅的目的,庆忌还是心知肚明的。
若季嬴没有成为吴国的太子妃,势必会被庆忌收入后宫……
吴国与赵国联姻的事情,早就定好,只是没有选定谁来迎娶季嬴罢了。
季嬴如此美人儿,庆忌又怎能不据为己有?
其实,太子恒对季嬴萌生了好感,本来有意迎娶季嬴成为自己的正室,若非孙武从旁提醒,恐怕吴国会发生王室父子争抢一女子的闹剧,甚至是进一步酿成更大的祸患。
……
夜幕降临。
在赵无恤的府邸上,书屋中,赵无恤正在跟窦犨对席而坐。
窦犨是赵国的肱股之臣,是赵鞅专门派到金陵,负责给赵无恤出谋划策,并且在安插细作的。
此时此刻,窦犨忧心忡忡的道:“公子,今日午时,老夫奉国君之命,在金陵设立的五个秘密据点,皆已被吴军破坏,一众细作都被擒获,生死不知。”
”老夫估计,之前打入吴国朝堂、地方的人,同样是不能幸免于难……”
闻言,赵无恤叹气道:“窦大夫,你我与君父,终究是小觑了吴人的警惕性,小觑了黑冰台之强大。”
“他们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如雷霆万钧,使人防不胜防。”
“我与阿姐今日被吴王召见,一同觐见的还有太子恒,太子恒谢绝了联姻之事。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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