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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先生快快请起,实在折煞晚辈了!”
位于仙学内的王家之中,张云逸伸手托起屈膝欲拜的王应选和王徽。
“应该的,侯爷不但替松渊报了大仇,对良甫亦有知遇之恩,小老儿无以为报,也只能聊表心意……”
“哪里,哪里,老先生实在太客气了,老先生在仙学授课,王先生又是仙学大才,能得二位先生辅助,实在是云逸之幸!”
一通客套过后,张云逸给王徽递了个眼色,终于将王应选搀扶了起来。
虽然皇帝瞒下了李从文欺上瞒下,私扣了云光的奏折,可李衙内却身首异处,对于王徽一家来说,已经是难得的结果了。
更何况,李从文还被罢了官,永不录用,一同问罪的还有李从文的女婿,长安知府。
虽不能排除李从文还有些故旧,可以王家的情况来说,也基本断绝了李家打击报复的可能。
“待表哥得到消息,也终于可以安心了,我那侄儿也可以安息了!”
王徽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释然。
张云逸微微一笑,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深意道:“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李家虽然失势,但李从文为官多年,朝中难免有些门生故旧。”
王应选点了点头,语气坚定:“侯爷所言极是,虽然如今良甫在朝为官,又有侯爷照顾,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他转向王徽,叮咛道:“你以后行事,切记慎重,莫要给侯爷添麻烦!”
王徽连忙躬身:“儿子谨遵父亲教诲!”
张云逸摆了摆手道:“王老先生莫要过分担心,良甫兄潜心研究,哪里会招惹什么事端?”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道:“不过,张守备那里却是需要格外小心,正好铁道警卫队还缺个统军之人,过阵子我就托人,把他调来京师……”
此次,万隆帝也算雷厉风行,三司会审,短短月余就已经定案,又一下子罢免了两部尚书,斩了一个尚书之子。
就算李家在朝中还有什么关系,只怕也惊若寒蝉,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主动招惹。
这一点,张云逸自然十分清楚。
之所以这样说,一来是惊醒王徽和张松渊,让两家向自己靠拢,二来,是顺便将张松渊调来京城,打个铺垫。
人心隔肚皮,施恩的同时,也需要大棒惊醒。
铁道警卫队人数只有三千,又算不得正经军职,如今大仇得报,张松渊是否还会心甘情愿,就很难说了。
虽然,这种调度上的事情,他的意见不能左右,可若是带着怨气,显然不符合张云逸的初衷。
所以,才找了这么个说辞,既不至于产生嫌隙,又顺理成章把事情敲定。
询问了一番火器的研发进度,张云逸方才离开了王家,上了回城的马车。
马车行在田边的道路上,张云逸撩开车厢窗帘,忽然想起陪女眷踏青时,水仙庵的一幕。
便冲着外头的喜儿问道:“水仙庵知客的法号,可告诉你了?”
近来事情太多,这种小事,他随口一说,也就忘了,此刻方才想起。
“说是叫了尘!”
喜儿忙回身撩开车帘,挤眉弄眼道:“咱们还回城吗?爷若是要传她……小的这就调头去温泉山庄……”
论起对领导私事的了解,驾驶员敢认第二,大概没人敢认第一了。
梅府也好,贾雨村家里也罢,张云逸去喜儿都清清楚楚。
吃多了细粮,偶尔也会换换口味,粗茶淡饭。
水仙庵的知客老尼,看着也就三、四十岁,知道自家主子有曹贼之好,又特意询问了法号,喜儿难免想歪了。
张云逸一看这小子的德性,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抬脚踹在他撩开车帘的手上,气急败坏道:“滚!安心驾车!”
“小的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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