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到院子的时候,他听着娘在厨房里发出的一声叹。
“这缸又见底了!”
缸里头的高梁米又见底了,家里又没粮食了,听着娘的话,他这才想起来,从营中回来的时候,忘记买粮了,于是连忙道。
“娘,明日营里就开饷了,今个要不,我到外头买果子啥的!”
“孚儿,不能废那个钱!那饷钱,还要攒下来供你哥两读书!”
娘的话让他的脸色顿时一黯,读书是爹的遗愿,可这家境。
“娘,这几日,有人来咱们这募兵,募的是驻朝大臣的亲卫,我打听过,像我这样的学兵,若是改投的话,至少能当个棚目……”
一家人坐着吃饭的时候,他看着娘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啥是棚目,那棚目不还是个兵丁!”
“棚目有月饷有四两,而且没有官长克扣,若这样的话,再攒上两年,没准能剩下三四十两银子,到时候,自然可以投先生,考取功夫了!”
他这般一,原本端着饭碗喝着稀粥的妇人,看了眼儿子。
“那你可得想好了,别耽误了自己的前程!你爹咽气的时候,还想着他日你中功名那!”
功名,功名有那般好取吗?自己都休学这么些年了……
心里这般想着,他的脚步走的飞快,很快便出了县城,近晌午的时候,终于回到了水师营,在这水师营的门外,依然有人排着队应着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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