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同他所猜想的一样,这一切都是柳衣衣自己的算计。
不是意外,也并不是什么人谋害他,而是她自己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码。
南扶砚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这才是最难办的。
是柳衣衣自己自导自演的,那就证明,她是想要对司瑶下手的。
这次不成功,她一定还有下一次,只是等到下一次了,两个人就不一定能够在系统的管制下逃脱出来了。
这一次,是因为没有跟柳衣衣发生正面冲突,没有必要去做一个取舍,所以才没有影响人设,可是下一回呢?如果柳衣衣明晃晃的暴露出来呢?到了那个时候,他该如何?
南扶砚揉着眉心,感觉异常的头疼。
哪怕在朝堂之上,处理各种各样的糟心事情,南扶砚都没有这样头疼过。
朝堂上的事情虽然错综复杂,但是都有迹可循,而且一旦把握到了其中的某一个规律,就像抽丝剥茧一样,所有的事情都很清晰了。
但是王府里的事情不一样。
绝对不能招惹柳衣衣。
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先哄着她。
如今,就算是收集到了有关于她的证据,都不敢让她知道。
“这死任务!”
南扶砚没忍住,还是爆了一句粗口。
空间里,系统也很沉默。
“按照书上来说,她把这件事情当做了一场报复。”
“因为,她觉得,就算是被罚跪祠堂被罚抄写经书,那是你对于司瑶的惩罚,却并不是她对于司瑶的惩罚。”
南扶砚怒极反笑。
“什么混账道理?”
“如果不是她在那里逼迫我,怎么可能会去罚司瑶?”
“如今好了,她反倒不承认了,还觉得自己并没有处罚过,怎么什么好事都让她给占了?她想这些的时候,还要不要点脸?”
南扶砚一口气,骂了几句,这才感觉心里面畅快了一点。
不过冷静下来,他又有一些茫然。
就算是知道了柳衣衣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又能如何呢?难不成还能找她对峙吗?
南扶砚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从来没有感到这么无力过。”
打也不能打,罚也不能罚,甚至就连一句重话都不能说,完全不能有任何的正面冲突,不然就完蛋。
暗卫又拿着新的一沓证据,来到了南扶砚的书房。
“主子,证据已经收集全了,如今他们已经把那些人全部都放了回去,我们可还要继续跟着?”
南扶砚摇了摇头。
“不用了。”
就算继续跟着,也不会再有什么别的收获。
而且,如今他们都已经把人放回来了,也就没有什么别的了。
“我让你们审问的那些下人,他们说了吗?”
“以他们的亲人为要挟,哪怕是柳衣衣对他们的威胁,他们也该说出来了吧?”
暗卫点头。
“是。”
“他们中,大部分人只是听了柳衣衣的吩咐,在司瑶最为难的时候,他们站出来,跪下证明司瑶是有人喜欢的,他们的报酬是一两银子。”
“除了他们,还有四个人,这四个人和他们不一样,是如果审问起来,就说司瑶吩咐他们放火烧了听雪阁。”
“他们大多是父母兄弟得了重病,没有钱医治,用自己的这一条命来换取家人的安康,亦或者是孤儿寡母的,柳衣衣就直接把他们的家人给抓走了,只有他们承认了罪行,他们的家人才能被放出去和他们团聚,哪怕知道,等到他们被放出去,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但是他们依旧没得选择。”
南扶砚点了点头。
“如今把他们的家人放回去,是怎么说的?”
暗卫:“听雪阁的人对那些人说,把他们关押起来的这件事,最好烂在肚子里,一旦暴露出来,那他们的好日子也就算是走到头了。”
南扶砚嗤笑。
“就这样威胁?”
“还真是简单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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