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点头。
“那些人大多数,都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之家,甚至还有一些家里的成分复杂,连平民百姓都不如,所以他们就算是冤屈,也不敢去县衙告。”
“更何况,平民百姓去状告摄政王府的人,那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府衙的人敢不敢接还不一定呢,也正是吃准了他们的这个心理,所以柳小娘才对他们肆无忌惮。”
南扶砚垂了垂眉眼。
“被放回去的那些人,你有把他们再带回王府吗?”
暗卫点头。
“有。”
“主子既然吩咐了,那属下一定要做到。”
“不过,也不知道柳小娘对他们做了什么,他们十分惊恐,知道属下是摄政王府的人,甚至还有两个人被吓晕了。”
南扶砚缓缓闭上了眼睛,微微勾了勾唇,是个有些不屑的弧度。
“这就是女主。”
暗卫没有听懂,脸上有一些茫然。
“什么?”
南扶砚睁开了眼睛,摆了摆手。
“没什么。”
“先收拾出来听雨阁,把听雪阁的牌匾,重做一块出来,给柳衣衣去住。”
“里面无论缺些什么,都让帐房支了银子,去置办吧。”
暗卫点了点头。
“是。”
“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等到他离开了,南扶砚的神情有些变化。
从一开始的冷漠淡然,稍稍有些讥讽,如今,他眼中便满是轻视嫌恶。
“这就是所谓的女主,不是因为她是一个好人,而是因为,无论她做些什么,在书里的表达永远都是正面的,别人永远都是错的,即便是她做事冲动了,也是别人有欺辱在先,真是可笑。”
……
安华堂。
南扶砚身边的侍卫走进来,对着老夫人行了一礼,然后又看向了柳衣衣。
“柳夫人,王爷说,听雪阁损坏,若是要修缮,怕是要好几个月,才能恢复原样,王爷有令,先把不远处的听雨阁划分给您,再赐一块牌匾,改名为听雪阁,让您先住着。”
“听雨阁地方小一点,位置也不是在正中,但好在僻静,适合养胎,王爷说了,您若是有什么想要添置的,尽管去账房领了银子,尽管去添置。”
柳衣衣眸光一动。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
“衣衣,可不许再生气了,你看看,你的夫君还是疼爱你的,出去查案,也没有把你给忘了,还记挂着你没有地方住,特意让人把听雨阁也给收拾了出来。”
“他又顾念着你住惯了听雪阁这个名字,所以还把名字给改了。”
“衣衣丫头,可不许背地里埋怨,你的夫君心里记挂着你呢,别看他明面上如何如何,可是你要看他做了什么。”
柳衣衣眸光微动,心中也泛起了一些暖意。
“衣衣知道,扶砚哥哥是疼衣衣的。”
老夫人叹息了一声,想到了一些往事,拉着柳衣衣的手,缓缓说道。
“你入府的时候,我就怕不常在府上,是因为我的夫君,也就是你的公公。”
“当初啊,摄政王府可不仅仅只有咱们这一家,各种各样的亲戚,大家住在一起,那个时候,哪里是摄政王府这么大的名头啊,只是一个普通的七品小官的府宅罢了,大家都住在一起,一同吃一同喝,妯娌之间人多。矛盾自然也多,隔三差五就吵吵闹闹,甚至还会为了一口饭食去争执。”
想到了曾经,她的眼中有些复杂,说不清是怀念还是怅惘。
“在那个时候,家里的粮食有限,人口却很多,再怎么说,家里也是当官的人家,哪怕日子过得再苦,我的公公也不许家里人出去开铺子。”
“你年纪小,你不知道,那个时候,开铺子的人地位可低了,经商者走到哪里都会被人低看一眼,而身为官吏的人,哪怕是再小的官,都会被人高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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