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哼了一声,不再搭理他。
南扶砚却又低声道:“是冥想。”
司瑶愣住:“冥想。”
“这是什么?”
南扶砚:“一种能让自己安静下来的方式。”
司瑶皱眉:“这个我当然知道。”
“我好奇的是,这个……”
“你不会感到枯燥吗?”
南扶砚认真看着她。
“你觉得,人生枯燥吗?”
司瑶摇头:“虽然备受约束,虽然一直有系统监视,可我依旧觉得,人生万般美好。”
南扶砚笑了:“这就是了。”
“我冥想时,静下来,好像,过往的美好都化为力量,慢慢支撑着我,让我忘记上个任务带来的伤害。”
“不只是在那里,我喜欢冥想,在任务里我也喜欢,不过近期,心不太能静下来……”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悄悄看了司瑶一眼,耳根子红了一个通透。
司瑶没听清楚,扭头看着他。
“你说什么?”
“你在这里喜欢干什么?”
南扶砚干咳了一声。
“没什么。”
两人聊天的空档,青青去抓药了。
陈老这个暴脾气,可根本不惯着那老婆子,把放南瓜的柜子打开,从里面把南瓜给抱了出来。
他本是想直接拿刀把南瓜破开,挖出南瓜肉,备着,等下熬药用。
可他坏笑着,抱着南瓜,还有从柜子里找出来的一包红糖,就这样明晃晃的抱到了门口,看着受刑的两个人,确定他俩都看见了,才哼着曲儿回了屋子里。
“哎呀,这么大一个南瓜,放久了也该坏了,她一顿也吃不完,不如我把剩下的带走吧,免得浪费了。”
陈老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满是无奈惋惜。
院子里,老太太目呲欲裂,挣扎着想起来,又被一板子给打趴下了。
“莫要动我的南瓜!”
“把我的红糖给放下!”
“那是你的吗?你就吃!”
“那是我的,都是我的,我都舍不得吃,你这个老不死的,把老娘的东西放下!”
“王妃王爷,你们两个位高权重,价值千金……哎呦……怎么好意思抢我这个老婆子的吃食啊?”
“你们两个就是这样任由手下办事的吗?”
眼看着司瑶无动于衷,南扶砚更是一声不吭,她彻底心碎了。
“哎呦……苍天呐,没有天理了,当官的,现在都开始抢平民百姓的食物了,我的天爷啊。”
她哭喊着,好似比挨打还要伤心。
司瑶没忍住,冷声质问她。
“其实本王妃很不懂。”
“到底是为什么?你要如此苛待她?”
毕竟,那个女人又没有被系统惩罚,成为这个世界的众矢之的。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凡事都应该有一个因果,可那个女人好似就成了柔弱可欺的代表,究竟是为什么?
而眼前的这个老妇,又是为什么,能理直气壮的欺负别人?
更可笑的是,她明明在欺负着人,却还口口声声受了委屈。
她还想要天理?
司瑶也想知道,她的理到底从何而来?
老妇怔住了。
她趴在地上,后背已经渗出血,一张老脸也已经惨白。
只是,她紧紧地攥着双拳,抬头看着司瑶,眼中满是不解。
“您是有多不食人间烟火,这很难理解吗?”
“莫非王妃娘娘是在打趣民妇?”
“我这屋里,一共只剩一颗冬瓜,一个南瓜,还有二两米,半面,还有两个土豆,半篮子野菜。”
“这是整个家十天的口粮,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可她一个人,就要拿走一个南瓜,凭什么?”
“哪个妇人不是怀孕过来的?就她娇气,如今床也下不了,肚子里的货也不一定能卸下来,却已经吃了我两个南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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