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宠爱,猝不及防;有些沦陷,势不可挡。
许欢颜始终相信,阿爸阿妈跟弟弟在天堂生活的很幸福,当他们看到自己的幸福后,亦会觉得完满。
她坚信,总有一天,那个男人会将她看做生命中的唯一,捧在手心,为了她上天下地,如同她,视他如命。
眼皮越来越重,二叔深沉倨傲的背影渐渐模糊。
身后的呼吸声均匀清浅,厉少璟转身,看到的是她沉静的睡颜。
与之前一室医生护士时不同,她的睡颜恬美,唇角还隐约挂着淡淡的笑容。
阔步走到窗前,厉少璟负在身后的双手倏地握紧,他的目光紧锁在她光滑白皙的肌肤上,浓密纤长的睫毛,高挺的琼鼻,粉嫩的唇……
再过几天就整整六年,他将阿颜带离她金三角,将她融入他的骨血中,直到,他们谁都无法离开对方。
二婶?
男人蹙眉,不知为何,当这个理所当然的词汇从她的口中说出来时,他的心陡然一沉。
他,年少离家,摸爬滚打数年,原本温润的性情磨砺得冷血无情,心狠手辣。
收留孤身一人的她,算是他前半生中做过的唯一的善事。
曾经他不求回报,只因他怀里的那个孩子——她的亲弟弟,是因他而死。渐渐的,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融入了他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自认绝非良善之人的他,一改本性,竟破天荒的开始期待睁开眼后崭新的一天。
“老大?”
轻扣三下房门,牧袁刻意放轻了声响。
厉少璟眉心微蹙,薄凉的唇悬在她粉嫩的唇上,迟迟没有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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