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黑了再说。”
纪墨道,“土匪送过来的信上说,是说在前面的一个什么岔路口插根白旗子。”
吴友德笑着道,“旗子是要插,不过不能听他们的安排。
你们在这里藏好,我跟老朱往前面去,把人引出来。”
吴友德跳上朱大富的车,掀开装赎金的木箱子,看一眼后合上,对朱大富道,“老朱,咱俩走。”
“等一下!”保庆突然说话了,他站起身道,“我跟着你。”
吴友德冷哼道,“把人跟紧,钱自然也就跑不了。”
保庆沉吟半晌,突然笑起来,然后道,“那你瞧好吧。”
然后转过头大喝一声道,“驼子,你带头,周边的草丛里,树丛里,全给我搜一遍,别有眼睛盯着咱。
臧二,你来负责路口,有人过来,尽管先捆着。”
臧二本想张口就骂,你算老几,居然来指使老子!
但是看到保庆那阴沉的脸,硬是把话憋进肚子,叼着从麻三那里顺过来的香烟,小跑几步,背靠在路口的一株大树下,左右张望。
纪墨在那干坐着,看着吴友德和朱大富驾车越走越远。
而驼子带着八个人,有的窜进了林子里,有的匍匐着拿着木棍在附近河坡的草丛里搜索。
他终究意识到什么!
这帮王八蛋居然一开始就没打算给土匪交赎金!
想把赎金藏下来,比他还贪心,还黑啊!
毕竟他还是想着老老实实的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保庆朝着纪墨一躬身,笑呵呵的道,“镇长,这笔钱与其给土匪,不如给咱们自己花。
你看看,吴友德肯定也是这么想的,保不准邱武哥俩也是这个意思,早上我就看着他们和吴友德在那嘀嘀咕咕。
你放心,这钱拿下来,我们兄弟们分一部分,剩下的你留着,做保安队的经费。”
纪墨悄悄的往后移了一步,狐疑的道,“你们能这么大方,还给保安队做经费?”
旁边的瘸子一下子凑过来脑袋道,“镇长,你留着,将来也还是花在兄弟们身上,我们当然没意见。”
纪墨叹口气道,“奶奶个熊,你们都算计好了,我反对还有用吗?”
保庆笑着道,“镇长,你别生气,这事我们保证办的漂漂亮亮,那朱家三少爷只要还有一口气,我们一定给带回去。”
纪墨还要说话,突然听见不远处的臧二道,“旗子插上了。”
远远的瞧着,一根长长的竹竿上挂着一个白色的布,迎风招展。
吴友德和朱大富斜靠在马车厢上抽烟。
再放眼左右,没有一个人影,没有一点动静。
太阳慢慢的落进山林,天色渐渐地暗下来。
众人既没有生火,也没有点马灯,到处黑乎乎的一片,只能瞧见隐约的人影。
突然林子里传出来一阵阵的鹧鸪叫声,接着又戛然而止,然后又响起来,一声比一声尖锐,断断续续。
“真是不中用。”保庆一下子又跳进了林子里。
纪墨紧张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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