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富满不在乎的道,“那有什么,若要官,杀人放火受招安。”
纪墨诧异的道,“你的意思是这娘们后来还当官了?”
吴友德道,“一刀红手底下有几十号人,在大东岭这一片算是数得上的绺子,毕竟咱这旮旯,想凑个两位数,太不容易了。
这么点人,也就能对小门小户下手,对朱家这种大宅院,想都不用想,可是光砸小户,根本捞不到几个钱,养不起队伍啊。
北岭那边比咱们富裕,有很多县城,打不了大户,有中不溜的,做生意的也多,而且学校多,一下子掳一百多学生,那白花花的大洋就来了。
一刀红就经常窜过去。
北岭想收拾,抓不住尾巴,只能给招安。
她当了官后,被北岭派出打土匪,一打一个准,立功不少,现在是北岭霍龙门市警察厅厅长,风光无限啊。”
纪墨道,“那绑架朱家的就肯定不是她。”
一旁的臧二砸吧砸吧嘴道,“还是当土匪舒服。”
纪墨没好气的道,“你要是有这个想法,你可以去啊,大东岭最不缺的就是山,到处都是野山头,你找个地方立棍就行。
再不济,就去找个人投靠。
到时候,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称分金,那日子不好吗,省的在我这受委屈。”
臧二听这话后,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道,“别说没保荐人,有的话我也不敢去,那过堂多难啊。
再说,一年不发钱,一家老小,不得饿死。”
“你这行情打听的挺清楚的啊,是有加入的想法?”纪墨边走便调侃道。
臧二涨红着脸道,“我才没打听过呢,这些规矩是个人都知道。”
“奶奶个熊,”纪墨一脚踹过去,“我就不知道,就不是人了?
来,你告诉老子,什么叫过堂?”
臧二轻轻地挪下腰,躲过了这一脚,赔笑道,“过堂就是试试入伙新人的胆量,脑门上顶个马铃薯、南瓜挨一枪,或者交投名状,或者下油锅什么的,各个绺子都不一样。”
纪墨乐了,笑着道,“当土匪还搞面试啊?”
这是怕遇到猪队友?
注重团队建设,增强企业核心竞争力,挺科学的啊!
“面试?”吴友德再次听见这么一个新鲜的词,品了一会,笑着道,“挺形象的,就是这么个意思。
还有一个是背后防着人,都是杀头搏命的买卖,别被黑吃黑。”
小黑子突然窜进林子里,把纪墨吓一跳,待见它只是追一只松鼠之后,才放下心,又接着问道,“出功出力不得给分钱,怎么会一年没钱呢?”
吴友德道,“不是不发钱,是年底猫冬的时候才发钱,运气不好,根本活不过一年,刚好这钱也就省了。”
纪墨叹口气道,“果然是术业有专攻,做什么都不容易啊。”
众人围着朱大富这一架马车,继续往前面走。
望山跑死马。
原本以为很近,结果行了一阵,感觉反而距离二道山更远了。
再次进入了一处小林子,吴友德手一扬道,“先藏林子里休息,天黑再说。”
纪墨道,“不往前走了?”
吴友德道,“咱们这么多人,一副干仗的架势,哪里看着像交赎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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