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凌乱了。
我彻头彻尾地凌乱了。
按照玛丽安的说法,便宜老爹不是老爹,亚历山大不是老哥,我也不是正牌的罗马王子,只是一个杂种,所以我的待遇就跟正牌的亚历山大有了鲜明的对比,而为了保证我不雀占鸠巢,为了某种原因忍下这口恶气的便宜老爹就派出了他最得力,也是最信任的情妇阿萨辛监视我,哪怕阿萨辛被我玩弄也在所不惜,…这乱七八糟得只能用错综离奇去形容的关系,真心不比天朝奇人吕不韦的奇货可居要来得简单啊!
“那你怎么解释我容貌跟亚历山大相似的问题?”
“塞奥法诺家生存了一千多年,姻亲无数,你们长得像,有什么稀奇。”
这个说得过去,如果我不是穿越者,我十有**会给玛丽安这个编剧水平超越康斯坦丝的女人给唬住一阵子,花些脑细胞去思考我的出身问题。
但没有谁比我更清楚,我跟亚历山大出生那天的情景。
他先出来,然后才是我,当亚历山大在嚎啕大哭的时候,我正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在不远处,床边坐着的两人,一个便是便宜老爹,另一个便是我跟亚历山大的母亲。
看破了玛丽安谎言,那接下来又怎么样?
继续跟着塞奥法诺家混吗?
玛丽安前面说了那么多话,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告诉我,我不是亲生的。继续跟着塞奥法诺家混没有任何前途,我不被信任。我永远都得不到跟我头衔相匹配的权势!
为什么康斯坦丝倒追,不就是我的身份和地位么。
没有了这两个东西带来的权势,我怎么能够超越前任,做出一些穿越者应有的成就!
而且,阿萨辛,这个陪伴我两年的女人如今就好像一根刺一样卡在我咽喉里面,让我每一个呼吸都带着阵痛。我不知道,也不愿去想以后该怎么面对她和那个被我称之为便宜老爹的男人。
那么要背叛便宜老爹。加入到保皇党里面?
虽然玛丽安的谎言被识破,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一招是绝杀。
若我还是塞奥法诺家的人,我不会跟外人联手,毕竟便宜老爹再怎么鬼畜也是自己家里人,基本上没人会把将死敌这个可能性放进合作选择范围的前列。但若我不是塞奥法诺家的人,那么一切塞奥法诺家的敌人都有合作的可能性了。她的谎言就是一刀切断了我跟塞奥法诺的联系。从而让我跟玛丽安这些保皇党有了谈判的基础。
那我,先是利用我的身份去配合他们,对那个玩弄我的凯撒进行报复,然后再根据以后的条件进行选择?杀光他们,自己称帝?或者成为保皇党复辟的最大功臣?
走这一条路,未来恐怕会遍布荆棘吧…我连皇帝都不会想去争。更别提走这条路远路了。
既然我没有野心,那么我还是留在塞奥法诺家么?
不管便宜老爹有什么原因,我难以接受我居然跟他共享了一个女人以及被他当成猴子耍这个现实。
他妈的,即便我在出生时已经是个成年人,但现在我还是觉得一片恶心!我居然跟自己这一辈子的父亲共享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那个家伙安排的。这到底是有多令人发指!偏偏,那个女人的灵魂还属于他!
那种无可奈何的愤怒。想要发泄却找不到泄口的憋屈感!
我现在的不适感仿佛吃下了一个苍蝇!
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不知道我该怎么面对他,但我必须要做些什么让他清楚,我不是让他肆意玩耍的傻逼!
只是…为了报复那个把我当初白痴一样玩弄的“凯撒”,就投靠保皇党么?
这值得么?
做带路党,我办不到。
两世为人,我受到的教育注定我不可能心甘情愿地做汉奸,保皇党的背后明显是法国人在支持,站在保皇党一派那边便是在支持法国人。再说了,我就是个狭隘的民族主义者,我我可以漠视十几万乃至几十万尼德兰人的生命,但我却不能漠视罗马人的生命,罗马这个千年帝国国运来之不易啊!
怎么办?!
“我可以跟你们合作。”
玛丽安不动声色,但我知道她在深深地怀疑我的动机,哪里会有人这么快就转投敌人阵营的。
“真的?那我们快点商量一下怎么让法军攻克海牙,彻底占领尼德兰!”那个约翰惊喜地大叫道,玛丽安想阻止已经阻止不了。
我像是看着白痴一样看过去:“约翰阁下,你的委托,我办不到。”
“你是在敷衍我们!”约翰很不悦。
“约翰阁下,你首先要明白一件事。你们的话,只是片面之词。想要我轻易地相信你们,这不可能。其次,不跟你们合作,我还能活着,但一旦被凯撒发现,我跟你们联手,我会死的很惨。我想一具尸体对你们复辟旧皇朝没什么太大的用处。所以,我不会帮助你们攻占尼德兰,不会为你们打开海牙的城门,更不会故意在跟卢森堡公爵的对阵里,故意输给他。我不但不会故意输,相反,我还会努力赢得这些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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