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进行得好好的,十爷正看着奴才手里的银票呢。
见有人闯入人群,不耐烦地抬眼一看。
“哟,原来是田大人啊,怎么,你也想拍点东西回去吗?”十爷痞里痞气地道。
田文镜微微蹙了蹙眉,带着侍卫们打了个千儿。
随即,田文镜扫了眼周围的老百姓。
皱眉道:“十爷,奴才在您府上没瞧见您,殊不知您在大街上变卖家产。”
“怎么,这说明我在积极筹钱啊。”十爷没所谓地道。
“您怎么说也贵为皇子,居然不顾天家的颜面,当街卖家产,实在是不妥啊。”田文镜好心劝道。
一下子,周围的百姓也七嘴八舌,变得嘈杂起来。
无非就是说十爷这样,确实不妥。
可十爷是个性子直的,听不得逆言。
他翘着二郎腿,纨绔地道:“爷又没卖你家的东西,你管得着吗,老东西!”
田文镜好歹也是个大学士,身上有文人的傲气。
如今被十爷当街辱骂,面子上有些臊得慌。
他直勾勾看着十爷,道:“反正您这样不行,实在是有损皇家的体面,你这是在丢皇家的脸!”
堂堂一个皇子,居然在街头卖家产。
传出去让人家怎么看。
皇家穷到这个地步了,简直是笑话!
田文镜这句话,完全激怒了十爷。
加之边上笑话的人越来越多,他的脸上也不光彩。
本就处在暴怒边缘的他,腾的一下就站起身,都到田文镜跟前。
他左右顾望,夺过奴才手里的鞭子。
对着田文镜的肩膀,就是一鞭子抽下。
“上门要债的是你,说爷不能变卖家产的也是你,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还清国库的银子!”
说到激动处,他又一连抽了三下。
田文镜心中不服,但也不能还手。
他可以好言相劝,若是朝皇子出手,甭管谁对谁错,都是他的错。
那他的官,也就做到了尽头。
于是,他只能跪下,任由十爷撒气。
打架打架,也得双方打起来,那才叫打架。
要是单方面的施力,那叫泄-愤、惩罚。
瞧着田文镜还算识趣,十爷也逐渐恢复了理智。
毕竟单方面抽下去,也没劲。
又抽了两下重的后,他冷哼一声,做了个手势,就带着奴才离开了。
好好的拍卖大会,被田文镜这么一搅合,愣是一点心情都没有。
哼,他不要面子的啊。
身为皇子,当着京城老百姓的面,被一官员指手画脚的。
回府后,心气不顺的十爷,一连喝了两杯茶。
周围的奴才为了哄他,数落道:“田大人也真是的,也不看看您是谁,还大学士呢,那么些年的书都白读了。仗着手里头有差事,居然管起您的闲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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