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看着金叶子,拿起来看了看,又塞到那个小俊哥手里,嘿嘿一笑,“这是好东西,也不常见,小的真想要,可水阳帮有规矩,打路探事,不得要钱。
不过,这是昨天的事,得动用大量的人,要是您能请我们这些兄弟们吃点肉,相互帮着问一下,一定能找到那一僧一道。”
秋堂知道水阳帮的规矩,而这些汉子也挺苦的,将老板喊来,让他每桌加一只鸡,一盘牛肉,再加一坛酒。
那大汉见年轻人出手大气,双手一拱,道了谢,让老板稍后上菜,马上安排下去,在码头附近打听一僧一道坐谁的船,去了哪里,半个时辰内回来,再回来喝酒吃肉。
众人四散而去,不到三刻钟的时候,那个络腮胡子的汉子跑进客栈,跑出了一头汗水。
秋堂急问道:“这位大哥,有消息了没有?”
那汉子得意地一笑,“公子,放心好了,兄弟们这鸡和肉不白吃,大明海船,十有六七是水阳帮的,就是剩下那十之三四,也是水阳帮的朋友。
昨天下午还真有一僧一道出海去了,他们包了牛老大的船去金海岛,那个老和尚随手就扔给他一千两银票,说包下他的船,让他带船后天早上去接他们,也就是明天早上到金海岛。”
秋堂付了老板酒肉钱,再次取出一枚金叶子,“这是酬劳,不违反帮规,带我去见牛老大。”
一枚金叶子抵得上一个船夫一年的辛苦钱,而水阳帮因这种事给赏钱不算是违了帮规。
那络腮胡子的汉子带着秋堂和凤琼绫去了五里外的海安客栈,找到牛老大,并说他们小夫妻是他的朋友,明天请他带他们俩去金海岛。牛老大不是小气人,满口答应下来,还免了他们俩的船钱。
秋堂见牛老大很痛快,便点了一桌子的菜,请络腮胡子大汉、牛老大和几个兄弟喝酒,闲聊起来才知道,这两家客栈都是水阳帮开办的,吃喝住收费都很低,而那络腮胡子的大汉就是水阳帮著名的海夜叉腾大海。
那牛老大四十多岁,是个很豪爽的人,说是水阳帮易永德易大哥就在客栈,是个爽真而大度的汉子,虽然他不是水阳帮的人,但是他们这些小船老大都对他很佩服。
原来水阳帮不收十万帮众一个铜钱的保护银,还照常给月钱,只是靠船养帮,而且建了许多客栈酒家,给船夫们歇脚吃饭,只收一点包本钱,赚点小利,就凭这一点,就值得每一个船家人尊敬水阳帮。在水阳帮中口碑最好的就是易永德,众人都尊称他为易大哥。
牛老大数着水阳帮的那些善举义事,便让腾大海上楼将易永德请了下来。
这是秋堂第一次见易永德的面,此人长得非常特别,细眉大眼,却温厚和蔼,一举一动皆有易水寒的风范,且是对凤琼绫目不斜视,身上正气凛人,不像那些行船的粗汉子,粗声粗气地夸她是大美妞,惹得小美人吃饭都不好意思抬起头来。
易永德见年轻夫妇不报姓名,不便多问,却是听父亲说起过一人,与其很相似,而这人身边有绝色美女,在喝了两杯酒之后,轻声问道:“敢问您可是齐皇王秋王爷?”
牛老大吓得连人带椅子倒向地面,只是被一边的腾大海一手就扶住了。
秋堂不接话,他怕麻烦,要是说出真实身份,麻烦死人,却是问道:“易大哥,你可知道玉女宫在不在金海岛?”
易永德不能确定这事,那是私人岛,岛上有船,外人不得靠近,见对方很着急,“那是私人重地,不好说,不知这位兄弟有何急事?”
“我今晚要去金海岛,你手下有没有能人异士,能够晚上行船,出海的价格好说。”秋堂很是着急,毕竟事情过去一整天多了,不知玉女宫还能不能守得住两个高手的攻击。
易永德点点头,“腾大海,你天赋异秉,有一甲子内力,又是帮中出名的夜中行海的高手,可今晚海风有些大,浪有些急,你一个人恐惧会捉襟见肘,我陪你送二人去金海岛。”
腾大海急了,“易大哥,小弟怎么能让你跟着犯险呢,这公子大方,赏我一枚金叶子,既然您说了,我当送他们过去。这点风浪,我用内力还能压制住小船。”
易永德将手一摆,“怎可让你一人犯险,我在船尾帮你压制小船,免得被海浪打翻。你熟悉这一代的水路,我们送二位去金海岛,应该没有大问题。”
秋堂怕他们谦让起来没完没了,赶紧拱手道:“谢谢二位了,我们真有急事,必须马上赶到金海岛。”他说着,掏出一把金叶子,塞到易永德手里。
易永德取了两枚金叶子,全部给了腾大海,将其余的还给年轻人,和腾大海在前面带路,迅速赶外海边码头。
秋堂哪里知道,现在玉女宫已是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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