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勒手执两个脸盆大的铜钵,上面系着红布条,挺好看的,在武侠电影中看到这样的场景,没想到明朝还真有,怪稀罕滴。
秋堂有这样出境的好机会,他得好好表现一下,向四周一拱手,“哥是秋堂,是锦衣卫,还是负责边疆军情的锦衣卫,所以趁着这个机会,给江湖兄弟说个明白,那些什么案什么大案杀的人,跟哥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哥杀了两百多个掠我大明财物杀我大汉子民的鞑子,此事苏剑可证,至于那些出手相助的小事,哥也不计较,现在只求大家一事,如果哥不小心被这喇嘛杀了,你们可不要鞭我尸体,将我找个地方埋了就行。”
这话说得真可怜人,就是英雄没有埋骨地。
一人带着数十人走到前面,跪倒在地,呜呜大哭,原来西头山阮家寨寨主阮海东率儿女和亲随们来了。
阮海东哭着,历数秋大侠诸多侠义之事,还说他在毛都县羞杀残害金狮镖局老局头金义的赤赖喇嘛,最后又说出一件惊天大事,那就是秋堂杀了王玉姬,重伤良红姬,良红姬将她的尸体埋在镇西北的小青松林,他带人赶夜路来大明镇,正巧遇到这事。
这里聚焦了千余江湖人物,听闻秋堂如此侠义,大发感慨,纷纷要为像秋堂大侠这样的锦衣卫正名声,还提议不如今天群而攻之,将喇嘛们全杀了。
秋堂瞥眼看到沙丽雅这黄毛丫头气得在骂人,赶紧拱手道:“诸位英雄豪杰,我们是礼仪之邦,怎可做出群攻之事,今天小哥我与铁木勒决一死战,无论谁死,都是天意如此,远来是客,不可难为北元人士。”
古人就是有意思,听到秋堂这番话,皆赞他高义,天下无双,可以称得上天下第一侠义锦衣卫。
当天在三十里客栈,秋堂扬名的效果并不是太好,只是当时说动他们,没有找他的麻烦,如今颇有威望的阮海东哭天哭地搞了这么一处,正是最佳效果,心里哪个心美啊,想来赤赖都打不着他,何况这个铁木勒。
铁木勒很尊敬侠义之士,以大明礼数向秋堂躬身行礼,“铁木勒能与秋大侠决一死战,死而无憾。”
秋堂一拱手,“是条汉子,小哥我喜欢。”
铁木勒哈哈一笑,两个大铜钵一碰,噔的一声,震得众人耳鼓直痛。
“我说铁木勒,你随身带这么一对大锣,是不是没有钱花了,可以沿途卖艺啊?”秋堂打趣了一句。
铁木勒咧着大嘴笑,“小哥,这不是锣,这叫金钵,但不是金的,而是用精铜打制,可回旋于空中,杀人于无形。”
秋堂伸了伸大拇指,“铁木勒,表演一个,让中原武林人士开开眼。”
下面众人随声附和,大喊着表演一个。
铁木勒一脸的得意,大喝一声,将一金钵打出,那金钵在空中飞绕了一圈,又飞回他的手中。
秋堂心想这玩意还真是防不胜防,要是从后面打到后脑勺,那得破头开瓢,不是闹着玩的。
“铁木勒,这招真是高明,还有什么新鲜,再表演一个,让我们再开开眼。”
铁木勒见下面一阵叫好声,刚要表演,就听到小公主怒喝道:“铁木勒,赶紧杀了秋堂,为赤赖上师报仇雪恨。”
他听到小公主发号使令,一躬身,马步上前,朝着秋堂就是两记金钵。
秋堂拍了两掌,故意试试铁木勒的内力修为,震得双手发麻,纵身后退,抽出断魂刀,刀光寒烁,戾气四起,跟他打斗在一起。
兵器交鸣,惊心动魄。
秋堂根本就不想杀铁木勒,他发现这人虽是爽快人,可很憨厚也很忠实,这种人死了,只会让赤桑更加痛恨他。
他使出后世杀手刀法,杀手诀,刀快如闪电连击,一口气砍得铁木勒的金钵变成了向日葵。
铁木勒武功纯熟,内力比秋堂深厚,看准一个机会,使出绝技,双钵挫动,但见无数金钵之影朝着他铺天盖地而来。
咔!
秋堂用出一招快刀斩麻,解了铁木勒这一招,断刀魂却是响亮亮地断了。
铁木勒没有想到绝技被破,不由得一愣,心想秋堂果然是名不虚传,难道赤赖会受辱,原来他不仅身法怪异,而且刀法也很精妙。
秋堂趁着铁木勒一愣神的时候,将刀鞘拿在手中,一招排山倒海,一排刀影而来,蓦然间打掉了他的两个金钵。
铁木勒是赤桑国师的大徒弟,造诣非凡,两钵被打飞的那一刹那间,双手合掌将秋堂的刀鞘夹住。
秋堂用力一抽,只听刀鞘刀出怪异的一声,鞘体拉开,露出纸样的东西。
蓦然间,他大悟一直以来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件事,暴吼一声,身如鬼魅,朝着铁木勒胸前连拍数掌。
铁木勒被秋堂如鬼般拍中胸膛,向后一个趔趄,双手一松,刀鞘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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