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明白,赤桑的功夫和修为一定比赤赖强大,他们不是他的对手,何必去找死。
秋堂有后世杀手的念头,他不会去硬碰硬,如果这是前世的秋堂,他一定会义不容辞的跟赤桑鏖战一场。
秋堂就是秋堂,他是爷们,却绝对不是一个傻爷们!
秋堂认为鞑子小公主沙丽雅一定会来找他,谁知三天以来都没有动静,玉冰心的伤好了很多,只是不让他进门。
春乔偷偷告诉他,这两天宫主脸上总是浮现奇怪的表情,有时嗔怒,有时还偷笑,是不是被赤桑喇嘛打坏了。
秋堂后世是风月场的高手,如果一个姑娘出现这个现象就表明她情窦初开,只是她可能嫌他好色,对他又气又恼又爱又恨。
好事都是想的,第四天早晨,秋堂又跑到人家门口,大言不惭地喊道:“快开门,大夫复诊来了。”
房里四个丫的笑得嘎嘎地,就听到春乔娇笑着,“宫主,人家秋大夫来复诊,要不要让他进来呀?”
“臭丫头,再牙尖嘴利,我就将你嫁给他。”
“冰冰,嫁给秋大夫的时候,你也把春乔她们带过来吧,铁氏四兄弟都还没媳妇呢!”
秋堂这么一喊,房里又开始笑疯了。
就在这时,后面一阵娇笑,“哟!风流少侠秋堂什么成大夫了?还在这里扣人家玉女宫宫主的门。”
秋堂蓦然回首,正是那鞑子小公主带着五个喇嘛,还有原来那四个侍婢来了,“沙丽雅,你终于来了,之前那四个喇嘛呢,怎么都是生面孔?”
站在沙丽雅背后那个高大的红衣喇嘛沉声道:“他们保护我师弟不利,已经为他陪葬。小子,看来你就是秋堂,让我师弟蒙羞而死,是否敢接本国师的挑战书?”
那红衣喇嘛红皮肤,大脸盘,太阳穴外鼓,虎背熊腰,一脸凶悍之气,令人望而生畏,粗手一挥,一封信如刀片一样削了过来。
秋堂伸手接过,却被那种劲道震得手掌发麻,心想难怪这货一掌打伤玉冰心,内力果然高深。
“喂,赤桑,你好歹也是北元王朝国师兼武学大师级的人物,怎么好意思向一个晚辈挑战,真是丢人啊!”
“哼哼,你还不值得本国师向你挑战,更不值得本国师向你动手,这次是我的徒弟铁木勒向你挑战,这里是宁王府重地,在此一战对宁王多有不尊,明天于镇外柳林一战,决一生死。”
“看来你们这几天到宁王那里做客了?”
沙丽雅轻笑一声,“秋堂,你不但身法诡异无比,而且还挺聪明的。”
正说着,玉冰心手执宝剑走出来,看到赤桑,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拔剑出鞘,就要动手。
秋堂大手一伸,把她的手腕抓住了,“冰冰,赤桑不止有一甲子的内力,至少八九十的功力,看来他是一个天赋异秉,还能苦练武学的人,把你打成轻伤,已经是留面子了。”
他没说刚才接了这臭喇嘛撇来的信,震得老子的手还痛着呢。
玉冰心没有说话,冷冰着脸,将剑归鞘。
沙丽雅酸溜溜地道:“真想不到,你在毛都县得了个小美人,如今这才过去几天啊,竟然又跟玉女宫的宫主好上了。秋堂,可真有你的。”
“嘿嘿,我可不像某些人,打不过人家,就请人帮忙,结果害得赤赖蒙羞自杀,如果不是你,一个拥有一甲子内力的人怎么会这么短命呢?”秋堂幸灾乐祸地说着,还故意伸出小手指向她勾了勾。
沙丽雅气得一跺脚,“你就是个大色鬼,早晚你会死在女人手里。”
“嗬,男人哪个不是色鬼,你有本事就别嫁给男人,找个女人嫁了。”秋堂哈哈一笑,“男人要是悟透了一个色字,早就出嫁当和尚了。人之初,性本善,可男女都食色也,故可繁衍。国师,晚辈说的对吗?”
色中有理。
赤桑沉声道:“秋堂,想不到你对佛学还有些慧根。”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国师身上无尘,却是心中有尘,如果不是这样,就不必老远跑到这里来为师弟报仇了。”
秋堂看到赤桑憋得一张红脸愈发地红,心里挺骄傲地,没想到在后世学到那么一点佛理,现在就派上用场,感谢高中时爱考孤僻句子的语文老师。
赤桑单手掌礼,头略微一低,“世事万物,该惹尘埃之时,也不免坠入世俗。”
秋堂哈哈一笑,“赤赖杀人之父,蒙羞自杀,死后心身再无尘,国师可倒好,出手伤人,还下挑战书,可真是大师啊!”
赤桑无言以对,羞愧地转过身去,“秋堂,一报还一报,你必须得死,此为赤桑之遗言。”
“国师,我可真服了你了,一报还一报,你们族人侵我边疆百姓,仅是明水镇一个小地,就伤亡数百人,且还掳走百姓很多财物,要是一报还一报,你们是不是该自杀谢罪啊?”秋堂抓着小辫子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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