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丞相妙计,从无差池,不自量力,难道丞相反不如你?”杨仪也生气了,直呼其名道。
“魏延自不敢与丞相比肩,但口述心想,也不失忠臣本色。”魏延坚持说道。
“大言不惭,顶撞丞相,卖弄才学,分明是不臣之心!”
“杨仪,在你看来,言听计从,毫无主见才是良臣?”
“那你人前显露,又敢说不是为了名誉?”
“小人之心!”
“你也并非君子!”
“休要争执!”诸葛亮冷脸呵斥了一声,争吵的面红耳赤的二人连忙闭了嘴,互相瞪了一眼。
诸葛亮思忖了片刻,缓缓开口道:“文长将军之计,亦不无道理。”
听到了诸葛亮的夸赞,魏延顿时激动的泪光盈盈,斜眼看了一眼杨仪,杨仪则是心有不甘,微微摇头。在魏延看来,丞相到底是丞相,心胸开阔,大肚能容,不像杨仪这种阿谀之徒,只知敷衍趋势。
“我军来到汉中,已有半载,迟迟按兵不动,不瞒各位,只因一直未有破敌之良策。我本思量,兵进宛城,直取洛阳,动摇曹魏根本,无奈司马懿狡诈,先行一步,孟达遇害,计策落空。”
诸葛亮面带伤感,想起当初就感到深深的遗憾,若是孟达稍作收敛,便不会是今日困顿局面。然而说到底也怪诸葛亮自己,心思太细,以至于给孟达去了第二封信,其上还写明事成之后的赏赐,结果导致孟达得意忘形,失言败露,最后落得惨死下场,还打乱了整盘计划,好不懊恼。
“孟达做事不慎,难成大器,怪不得丞相。”参军马谡道。
“文长将军所言出子午谷,直取长安之策,我思量多次,总觉不妥。其因由有二。一则司马懿就在长安,此人深知谋略,子午谷地势险要,必有重兵把守。二则即便攻破子午谷,夺取长安也是不易,若西凉兵马及时赶来,我军必将腹背受敌,恐无功而返。”诸葛亮耐心的解释道。
“文长短见,请丞相责罚。”魏延听懂了,恭敬的说道。
“将军并无过错,何来责罚?”诸葛亮摆手道,“广纳忠言,任用贤臣,乃国之根本,军中亦是如此。文长将军直言直语,朴实无华,正该嘉奖。”
“魏延誓言追随丞相,肝脑涂地,再所无悔。”魏延彻底被感动了,连连叩。
“将军请起。”诸葛亮抬了抬手,接着又说出了自己此次出征的计划,“兵出祁山,看似舍近求远,却是长久之大计。一则凉州通往洛阳之路,宽阔平坦,利于行军,可长驱直入;二则北部的凉中平原,产粮丰盛,若可占据,与汉中互为呼应,则曹魏西部尽失,再难抗衡。”
众人齐声高呼丞相英明,诸葛亮接着部署了行军的具体安排,马岱、吴班引三万兵马,兵出斜谷;吴懿、张翼率军两万,兵出子午谷,皆鼓噪其军,吸引魏兵防御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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