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哼了一声,叹道:“也不知道咱们的国君到底在想什么!?兴此不义之师!秦国此次贸然进军直插上党郡,这本身就有违常理!”
司马尚看看这位咬牙切齿的样子,忙左右看看未现旁人。小声提醒道:“这话你也敢说!你这臭脾气也没少吃亏,就不能改改了吗?”
李牧压根就不在乎,冷哼一声。“咱们这是在打仗!你以为大老远的跑这儿来过家家呢!?几十万大军到此,搞不好是会全军覆没的!”
司马尚赶紧伸手堵住这位的嘴,自责道:“我又神经病了!引出你这些话来!咱能说的别的不?”
李牧点头表示明白,见司马尚松手不由地长叹一声。御敌之关键所在,就在于实事求是。话难听,却能救很多人。说得天花乱坠有什么用!?会害死多少人!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这些话不是一名下级军官该说的。于是岔开话题,不再牵扯国内的事情。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此次的战争开端不是外界所传言的那么简单。秦昭王肯定是从某种渠道得到消息,那个图秦国太子的元凶就在躲藏在上党郡!”
只要不谈国内的大事小情,怎么着都好说!司马尚对这种说法也是暗暗纳罕,军队就该管军队自己的事,没来由再去牵扯到杀人案吧?不过有这个话题出现,不问明白还真是块心病!
“会这么巧!?秦昭王也不是那种不顾大局之人,怎么可能派出秦军主力贸然突入绝地?这可是他的本钱,果真蛀了老本再想翻身就很难了。”
李牧点点头。“他身边的宰相张禄可不管大局不大局的,他本人是个睚眦必报之人。想当年,魏国派出使臣须贾前往秦国议和,却因两人之间有个人恩怨而导致议和失败。张禄竟然不顾国之大事,假公济私直接报复魏国使臣须贾。他难道不知道须贾当时的身份已经不是本人,而是代表魏国国君来的吗?秦王身边有这么个不识大体之人,作出些出人意料的事情不足为奇!”
关于这些事情,司马尚也是听说过的。毕竟魏国的宰相魏齐因知道此事而挂印逃亡,甚至还前往赵国求收留。却因为赵王惧秦国势力而没敢接收,但魏齐到过赵国的消息还是被传得沸沸扬扬。其中有关张禄的消息,就是从魏齐口中传出来的。而这个张禄也不是真名,而是魏国人范雎!
“如果真如你所言,秦国为何不直接举旗说明此次出兵是为讨伐弑太子之人?那样的话,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出兵驰援上党的。”
“这里面的水其实很深,深得几乎可以淹死所有敢跳进来的人!”李牧说完,从身后掏出一根鸡大腿瞧了瞧,咬上一口慢慢地咀嚼着。“嗯!味道真不错!唯一淹不死的就是鱼,却会因为抵不住鱼饵的诱惑而死!”
司马尚侧身看看李牧的身后,确认后面并没有藏着只鸡。“此次秦军贸然攻入上党郡,目的就是钓我赵国!?”
李信吧嗒吧嗒嘴,摇摇头叹息道:“咱们其实是自投罗网!恐怕随后连支盟军都找不到!果真到那时,秦国就可以安安稳稳地坐在钓鱼台上看着鱼儿上钩了!真是天意!人家明明是为抓只小虾米,却没想到碰上一条不怕死的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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