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颙听了,忙摇头道:“十六爷且打住,趁早歇了这个心思!您是皇上倚重的臂膀,说不定到时另有恩典,何苦庸人自扰?不看旁人,且看十三爷府上!”
十三爷府上能看的,是庶长子弘昌封贝勒?
还是十三爷几个年长的儿子都闲赋,从不涉军政?
十六阿哥看着曹颙,迟疑道:“真的不能试试?”
曹颙毫不犹豫地摇头,坚定低说道:“除非十六爷舒心日子腻了,想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话说到这个地步,十六阿哥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无非是他是实权王爷,他的庶长子若进八旗军中熬资历,怕是要引得皇上忌惮厌弃。到时候,别说是弘普立功封爵,就是自己这当老子的也要失宠御前。
可若是错过西北战事机会,过两年弘普怕真的要以镇国将军爵位开府令居……
曹颙身上本就乏力,坐了这一会儿,就露出乏色。
十六阿哥见状,使劲地拍了怕自己额头道:“瞧爷,可不是糊涂,你都病成这个模样,不说嘱咐你安心养病,还唠叨这些有用没用的累你费心思,爷回去了,你好生歇着,衙门那边不必挂念。一旬没休养好的话,就再多歇一旬。”
这会儿功夫,天佑送走白太医,从前院折回。
曹颙的药也好,曹方家的***霞送进来。
十六阿哥的视线又忍不住望了望春霞,天佑从春霞手中托盘上捧了药碗,送到曹颙手上。
浓浓的草药味儿扑鼻而来,曹颙忍着不舒服,将药汁一饮而尽。
他心中已经有了打算,等这会病好,就同京里的几位传教士好生联系联系,看能不能划拉些好药屯在家里。
还有广州的吴盛,消息比京里灵活,也应该让他弄些洋药。
十六阿哥等曹颙吃了药,便起身告辞。
曹颙见状,便吩咐天佑代自己送十六阿哥出府。
十六阿哥见状,瞪眼道:“当爷是客么,如此啰嗦?爷又不是没来过你们家,何必送来送去?天佑,听爷的,好生照顾你老子,爷……”说到这里,听了听,视线闪动,指了指春霞所在方向,道:“叫这丫头带爷去前院就行。”
虽说十六阿哥是曹家的至亲,也是父亲的好友,可该守的礼仪还是要守的,尤其不管是曹颙,还是天佑,都是十六阿哥的晚辈。
因此,天佑还要开口亲送,却见曹颙在十六阿哥背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十六阿哥虽指了春霞,可春霞守着规矩,并没有直接应下,而是望向曹颙。
见曹颙点头,春霞才老实地挑了帘子,温顺地引着十六阿哥出去。
天佑没送到前院,却也送到梧桐苑门口。
看着两人渐远的背影,还有风中隐隐传来十六阿哥的说笑声,天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等回到上房,曹颙已经阖眼躺下。
天佑虽满心疑惑,也不愿扰父亲休息,近前将父亲的被角掖好,才悄悄地退到外间。
想了又想,这样熬有些浪费时间,他便出去吩咐小丫鬟去葵院取了两本书过来。
他就在东屋看书,心里盘算着恒生估摸什么时候到昌平庄子。
即便是快马,毕竟距离不断,估摸这个时候能到庄子就不错。
天佑看了看窗外,已经是黄昏时分。
昌平那边几位长辈,想要今日折返是来不及,最早也要等到明早返程,明天中午能回府。
天佑心中很是愧疚,若是他仔细些,早发现父亲不舒服,也能早些往庄子那边送信,不至于几位长辈隔夜回来……
正如天佑猜测的一样,李氏与初瑜却是是次日一早就离了昌平庄子回城。
这婆媳两人回去,密太妃当然也不好再住下去。
她心里也惦记曹颙,想要随李氏婆媳回曹府探视,可想到自己身份所限,坐卧都要惊动许多人,曹家现下上下想来都忙着。哪里还好惊动他们招待。
这般想着,密太妃进城后就同李氏几个告别,直接回了贝勒府。
随着李氏、初瑜婆媳回归,曹颙卧病的消息休养的消息也传了出去。
同曹颙这个户部尚书因疾休养的消息传出来的,还有一挑消息更劲爆,那就是兵部尚书告老,山西总督伊都立调回京升兵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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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啊,早起去南城拜年,中午又出京去了趟河北,坐了半天车,晚上才到家,小九真是累得不行。对对手指,所以更新又晚了,对不起大家。不过明天开始就没啥过年活动,应该能恢复正常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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