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天亮瀑布断流,日光照射进洞府前,李承训担心袁天罡看到自己的存在,便已悄然出洞,他以百兽拳法贴伏在洞外的悬崖峭壁间,只偷留下一双眼睛,注视着洞内的情况。≧ ≯≯网
当他听到袁天罡唤自己进去的时候,心脏猛然一跳,他可真未想到对方竟然知道他的存在,以他的武功,如此小心的出入洞府,是不可能被对方现的。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无论对方是否有诈,李承训觉得都是自己出现的时候了,他一个翻身从洞口进入洞内,伫立在洞口。
“你怎么会知道这座洞府?”袁天罡心中也在奇怪,他来这里的时候格外小心,而且这洞府又有天然的瀑布屏障,李承训是如何寻踪而来?
“好,那咱们交换答案,我是大概十年前,偶然的机会现这里的。”李承训觉得说出来也没什么。
袁天罡已经从那类似手脚架一般的木架上下来,他手里还攥着那枚并未放进那轮盘之内的猪形扳指,“你很厉害,可以躲得过我的阵法布控,我是看到了你在烛光下的倒影!”
李承训暗自皱眉,他闯入水帘的刹那间便躲入到暗影处,想不到这袁天罡竟然如此警觉,也是,对方是阵法高手,怎么会不在老聃洞内布阵呢?
“难怪你如此舍不得将扳指交给我,看来你知道的还真是不少!”袁天罡淡淡地看着李承训,竟然不见丝毫慌乱,这份定力令李承训都感到佩服。
“袁天师不惜弑君,也要夺得这生肖扳指,相信知道的更多,不如你我做个交换如何?”李承训站在洞口并未深入,这是袁天罡唯一的出路,他站在这里,对方插翅难飞。
他曾经在这洞里住过几日,当时曾仔仔细细搜寻过洞内,其内并无机关暗道,而且岩石坚硬,即便以他目前的功力,想挖掘暗道出来,也是朝夕间的事情,如今的袁天罡就是瓮中之鳖,也只能是故作镇定而已,
“呵,”袁天罡面带微笑,颇有意味地道:“说说看。”
“我心中有太多的谜团未解,你告诉我一切,然后放下猪形扳指,便可以离开这里,我不为难你,否则的话,我会将你押往帝都,交给皇帝处置。!”
李承训目光深邃,他不想以武力逼迫袁天罡,那样未必能得到他想知道的一切,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嘛,另一方面,既然李世民可以饶恕李淳风,相信他私放袁天罡,皇帝也不会如何怪罪,只要他将十二生肖扳指与帝王共享,便可以缓解一切因之而产生的风云变幻。
“李无名,最后的绝天大阵,你败于我手,这扳指我得知无亏,如今你却来这里自持武力,妄图抢夺,怕不符合江湖规矩,也有损隐国国主的威名吧!”
袁天罡依然在笑,言语间却充满了诘问,甚至还有些轻蔑与调侃。
“是的,按照约定,我已经将扳指交予你手,咱们赌约的事情已然两清,我这次来寻你,是受皇命来捉拿你这欺君的钦犯,与你交换条件放你生路,你也可以理解为我趁人之危,借机抢夺宝物,但依然与赌约无关。”
李承训料到对方会有此一问,早就想好了托词,他宁愿做拦路抢劫的真强盗,也不想做反复无常的伪君子。
“哈哈哈,”袁天罡突然纵声大笑,口中连喝“有理,有理!”
他将双臂袖袍甩动在身后,背负者双手,面对着李承训,盯着他的双眸,眼中既无惧色,也无畏色,他没有正面回问话,而是说道:“我得考虑考虑,你的力气大,不如你先帮我将这些木架扔出洞府之外,它们已经没了用处,在这里,我看着不舒服。”
李承训瞳孔骤缩,他想要从对方不动不移的双眸中,找到那始终令他隐隐觉得不安东西,可却一无所获,他移开目光,瞥了一眼那些木架,的确是将这空间本就不大的地方挤压的更加狭小。
“行!”他一边点头,一边向那些木架走去,他自信自己的武功,对方不可能在他面前耍什么花样,而且他也想距近看一下那黄金轮盘现在的摸样。
袁天罡似乎为了避嫌,背负着双手,离开黄金轮盘,向内走了几步,来到那石床边上,他竟然将自己的背后露给李承训而不做防范,可见其的确是不想耍什么花样。
即便如此,李承训还是充满了戒备,毕竟小心使得万年船,直到他将那些木架全都扔出了洞穴,才放下心来,与此同时,他趁贴近那轮盘的机会,也有意留心看了几眼。
轮盘上除亥时猪形扳指的刻度上仍然有块镂空外,其余十一个时辰的位置,都被其对应的生肖扳指填塞完全,根本看不出扳指与轮盘间有缝隙存在,难以想象它们的构成搭接方式,到底是怎样的奇妙?
在十二时刻之外的区域,是被均匀分割的十二时区,之前,他见过轮盘各时区内的花纹,也动手触摸过,可从未想过它们可以是被移动的,而现在,那些花纹似乎以某种规律排列在一起,他看不懂,但有一种直觉告诉他,袁天罡一定知道这轮盘背后的秘密,并知道如何去操作它。
“你帮我将木架移除,也算帮了我的忙,说出你心中的一个疑惑,我会为你解答。”袁天罡转过身来,似乎对空间重新变得阔大,很是惬意。
李承训笑了,也许是对方长久以来淡淡的微笑,使他感受到了某种压力,所以他也想通过微笑来缓解压力,同时也给对方施加一种压力,而后他也将双手背负于后,可随即他又将手自然下垂。
“刚才我说过,解答我全部的疑惑,我承诺放你走,怎么样?”
他很奇怪自己如何模仿起袁天罡的神态动作来?这说明其在心理上已经被对方所影响,是那种潜移默化的影响,看来对方的淡定自若,令他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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