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满朝文武见到皇帝宝座上的李承训时,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与荣光,他们对李承训的钦佩和尊敬那是一刀一枪打出来的,他们作为隐国的开国将领,所享受到的尊荣,都是李承训带给他们的。
这些朝臣对待李承训的态度,其实符合一个历史性的定律,历朝历代的开国皇帝对其麾下的功臣,都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气势,而那些功臣对于皇帝总会有一种叹为观止的敬仰。
基于此,皇帝回朝后的次朝会,便成为了满朝文武汇报工作,并向皇帝致以问候的大会,从老丞相罗艺开始,到天策上将罗成;到吏部尚书耶律洪升;户部尚书夏承;礼部尚书耶律逢源;兵部尚书金甲;刑部尚书山甲;工部尚书许磊生…
每个人都将自己所辖的政事挑紧要的说,他们这不是在显功绩,而是在以虔诚之心向圣上复命,并请教他们于政事中感到迷茫之处,因为李承训在他们的心中是神秘莫测并且事事洞察之人,当然,这里面也含着许多歌功颂德,溜须拍马之事。
李承训笑着,听着,肯定着,出言指导着,他很高兴列位臣工对朝事如此上心,也对他离开这一年,隐国的展很满意,这时间便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中午头上,还是老罗艺看不下去了,以皇帝新回帝都旅途劳累之由,请求散朝,明日再议。
李承训自然是准了,但他却留下了三个人,与他共进午餐,而诸位臣工,包括罗艺在内都没有提出异议,因为这是皇帝的家事,其他人看着眼红也没用,那三个人一个是他结拜大哥罗成,一个是他结拜四弟夏承,还有一个是他徒弟王虎。
“二哥怎么不在?”
李承训在朝堂上就没有看到耶律风,却始终不好问,如今都是家里人,他这才出口相询。
罗成眉头一紧,看了看夏承,却是欲言又止,可皇帝问还不得不答,最后只得说道:“耶律风之事,一时难以说清,还请陛下恕他之罪!”
李承训闻言一愣,听这话头,内里定有隐情,昨夜他回来与众女相聚,只顾着说自己的英雄事迹,却未打听当朝有何事生?而想来耶律风之事,也非是什么好事,因此他那些个皇后也并未主动说出。
“陛下,耶律风之事,还需陛下做主才是!”夏承也面色尴尬,躬身抱拳。
“大哥,四弟,我说过,私下里,我不称朕,也不许你们喊我陛下,咱们以兄弟相称,可别因咱们的君臣关系,而疏淡了感情啊!”
李承训纠正过二人的称谓,还是放心不下耶律风,可罗成等人又不愿多说,他便询问道:“二哥现在何处,我自去看他!”
“二弟正在自己的府里,若陛下肯屈尊,那臣带二弟感激陛下!”罗成恭恭敬敬地道,尽管李承训说他们以兄弟相称,他还是不敢放肆,毕竟君臣有别。
“大哥,你若是再称我陛下,我便治你欺君之罪!”李承训有些生气,板起脸来,说完也不理那三人,抬步就向宫外走。
罗成笑了,看来这皇帝一走这些日子,还是没有丝毫改变,忙跟着上去,陛下是不敢叫了,可这三弟也叫不出口,索性便不称谓了。
在去耶律府的路上,李承训了解到在耶律风身上生了什么,不由得心疼欲碎,想到这位玉树临风的二哥,竟然因为他的事情而身体残疾不说,还失去了活下去的尊严,不由得眼眶湿了。
这事儿还要从差不多一年前说起,那时李承训托夏老爷来隐国送家书报平安,同时将一番密语讲给白将军罗成,并交给他一片地图,是要白将军派人查探猴形扳指的下落。
得了这个差事,罗成便找来最可靠的耶律风、夏承两兄弟商量,最后决定由耶律风带人去寻找,因为罗成需在朝堂抵定大局,而夏承一没有武功,二不熟悉塞外,也只有耶律风最合适。
为了掩人耳目,耶律风以远征突厥为情由,率领一万隐国士兵远赴大漠,按地图的标示去寻找那个地方,谁知这大军一走大半年杳无音信,直到月前,耶律风带着一条臂膀回来了,而一万大军却再也不见踪影。
万人阵亡,就是这些死者家属,每个人吐口唾沫,也会将耶律风淹死,而耶律风自己也觉得愧对皇帝,愧对死去的袍泽,所以从那以后,他不再上朝,日日醉酒,可到底这万人大军如何覆灭的?他却只字不提。
白将军说完,众人皆默不作声,李承训心里不好受,也是只管走路,不再吭声,直到他到了耶律风的府邸,才开口对那守门的管家说,“朕来探访耶律将军,去通传!”
“啊,”老管家闻言一愣,因李承训是换了便装徒步出宫的,所以老管家认不出这是皇帝,待见到常来耶律府的那位天策上将军,在频频向他示意,他这才信了,慌忙跌四的向内跑去喊人了。
李承训随之而进,那老者在前面跑,他便在后面追,一直到得一间紧闭的房门前,他们才相继停步,而李承训似乎等不及那老者通传,一个踏步近身,直接推开了那房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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