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滑动了两下手臂,便停了下来,他哭了,因为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游水,即便是现在微微抬腿打动水花保持身体不下沉,也已经很艰难了。
李承训这算是绝对的高空跳水,但因其身体翱翔而落,所以非常精准的控制了入水的节奏,因其不知这湖水深浅,更不知这湖底构造,不得不小心应对。
他入水的地点是经过他目测计算的,必然会存在些许误差,但相信**不离十,若那泉眼存在则必在附近,他倒要看看,传说中的怪兽,有几何厉害?
入水之后,他借势向纵深游去,同时将双眼睁开,见这湖底清亮,一应水中动植物繁茂有序,哪里像是有恶魔的存在?但随着下潜的深入,湖面上的日光渐渐透射不到水底,他的眼前也越来越昏暗起来。
泉眼必在水底,怪兽的洞穴也定然是在水底,所以下探到底是势在必行的,无论这水有多深,李承训都要勇往直前。
百兽拳有模拟鱼游的招式,可以使其在水中以极快的度游走,但他毕竟不是鱼,那度比天生在水里的鱼差着许多,所以,若要在水下得以长久,他必须得会水下换气,因为即便武功再高,人的闭气时间总是有限的。
很庆幸的是,他早就以太虚功阴阳转换的门道,结合鱼鳃换氧的方法,摸索出一种水中换气的法门,一次入水数个时辰不出,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这也是他敢大胆入水探险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越往下深入,李承训觉得越冷,同时水压的增加也令他的肌体感到一种沉重的束缚,但这些对于现在的他来讲,并不算什么,他将内力抵出体表,足够应对这些自然环境给他带来的艰难。
估计是到湖底了,李承训已经能够摸得到地底的软泥,由于水深,水面的光线穿透不到湖底,因此他的眼前一片昏黑,这时他将右手的冰蝉丝手套摘下,顿时一片绿光照亮了他的周围。
冰蝉丝手套材质特殊,不仅刀枪不入,而且可以规避一切光源,生肖扳指的光亮平时并不会透过手套,露出形骸来。
现在,李承训的手上有五枚生肖扳指,它们聚集起来的光亮度足以照亮前路,先映入他眼帘的便是灰色的火山岩,这些石头与太白山上随处可见的岩石相比,表面圆润,几乎没有什么棱角,在湖底一簇一块层叠峦嶂。
突然,李承训浑身一个激灵,他想到一种可能性,村民口中的泉眼,是否会是火山口呢?而那所谓的“怪兽:是否是喷的岩浆,而被村民误认为是怪兽作法?难道于数月前那些探宝者刚好赶上了水底岩浆喷?
若真是如此,李承训纵有绝世武功,也是无论如何抗拒不了这种自然灾难的,但既来之则安之,还是得按既定的想法来办。
他落到水底,将一块翘起的火山岩变动了位置,又挖了其旁的一处淤泥,算是做了个记号,他要以此为中心开始向四周游走,以寻找泉眼、洞穴,或者一切可疑的,可以隐藏狗形扳指的地方。
这时,数条拇指长的小鱼在他眼前经过,使得他紧张的神经,算是微微的缓解了一分,是啊,小鱼都不怕,你怕个什么劲儿?
在水下,不比6地,他的很多百兽拳本能全都用不上,唯一能用的只有鱼、蛇等水游生态的基本形态,至于水声生物的语言,那他可是无法学得的,除非他能像水声生物一样,日日夜夜跟着它们。
水底不辩日月,不分昼夜,自也无法衡量时间,李承训觉得他已经在水底寻了很久,可他知道这是一种错觉,其实或许时间不长,因为人在寂静孤单时,总会觉得时间漫长。
就这样,他又耐着性子找了一会儿,实在是没有现什么线索,而且即便他以水底石头做标记,还是经常迷失方向,看来如此胡乱的四处摸寻下去,也的确不是办法。
“难道是我算定的位置不对?”李承训决定不再盲目的四处寻找,他要停下来,静静的想一想。
于是乎,他气沉丹田,慢慢坠到湖底,静静的盘膝而坐,双手交叠于丹田处,好似老僧打坐一般,却又像一尊沉落水底的石佛,
难道错了吗?不,天池,一定是天池,虽然地图上那椭圆之形与天池略有不同,但其主要用于定位的四处标志却都是明确无误的指向这里,而且那涂满的白色,不正像是结冰的天池吗?
难道自己入水的切入点错了吗?不,卜猎人并没有妄动,他冲下山崖的度也是极快的,而他更是自信自己目测的结果,明明就是这里,却怎么寻不到?难道这里没有泉眼?也不是怪兽的居所?那扳指能藏在哪里?河底泥土中?
不,天池乃封闭于此的山顶内湖,不可能有外部江河大海供给水源,却常年水量充足,从未有过枯竭,那就说明其底下必然有泉眼,而这泉眼就是这天池一切水下生命的源泉命脉,若真有怪兽存在,其必会将洞府建于泉眼附近,以护其命脉周全。
如果狗形扳指真在此处,那其存在于泉眼附近的可能性也会是最大的,一来瑕不掩瑜,绝世珍宝必然会在当地最佳的风水位置以抵定乾坤,二来,扳指在怪兽侧旁,也会受到一层保护。
泉眼、怪兽、洞穴、扳指,李承训的脑海中已经将四者连成一线,他的思路也越来越清晰,那就是找到泉眼,一切问题或许便会迎刃而解,那如何才能找到泉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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