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训将这蛇形扳指拿在手中,细细端详,见它相比于其他生肖扳指明显单薄很多,那闭合的圆环其他扳指都要窄小上一半,想来是造这扳指的人,根据蛇细而长的形态打造的吧。八≥一中>文
扳指的戒面是个蛇头,三角形的头颅配着三角形的眼睛,使其看起来略显凶悍,而那蛇口咬着尖细的蛇尾形成了整个蛇身的闭环,这是一个简单的造型,却尽显蛇的诡异,有一种巧夺天工的神韵孕育其中。
十二生肖扳指个个做工精良,形态不一,其韵味也是不同,有的憨态可掬,有的萌宠可爱,像这般凶狠锐利的形态,他还是第一次见。
李承训他心中极喜,却知道这里不是玩物之地,便将这枚扳指直接戴在右手冰蝉丝手套之下,然后他又从怀中取出那枚假的蛇形扳指,放入锦盒之中。
由于蛇形扳指是夏老爷见过的,所以仿制的格外精心,几乎以假乱真,相信对于张亮来说,在其先入为主,认定自己手中的扳指是真货的情况下,根本不会看出如今这枚假扳指的弊病。
收好扳指,李承训这才将两张残破兽皮展开,一张是他从大牛那里得到,又经由夏老爷交到张亮手中的三分地图的第一段地图,这张地图他已经按照原图临摹了一份,真迹对他来说已经无用,他需要重点关注的是原本属于张亮的这张地图。
张亮这张地图是三分地图的最后一段,分别记载着猴、鸡、狗、猪四生肖的埋藏地点,而这四个地点的跨度有点大,分别在如今的内蒙古区域,安徽区域,长白山区域,和江苏区域,至于具体的地点,他还需找唐代人确定,毕竟他来自后世的眼光,与唐代的实际区域还是有差别的。
雄鸡唱晓天下白,窝在床下的李承训已经听到城里的鸡鸣,但他不怕,他很从容的从床底下爬出来,将自带的笔墨纸砚拿出来,开始泼墨挥毫。他必须要把这图临摹下来,虽然他有强的记忆力,将原图记忆下来不成问题,可所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好记性终不如烂笔头,一旦有丝毫差错,便有可能为他们寻宝带来巨大障碍。
他挥毫泼墨的同时,已经将图深深的记忆在脑海里,这样两相印证,终不会有所偏差。他也曾想过了,一旦有人来敲门,他万不得已之下,也只有学着张亮的声音令门外来人不许打扰,这样做来,虽然有一定的风险,但想那张亮醒来时必定迷迷瞪瞪,见宝物俱在,也只当是自己睡糊涂了,不会计较这琐碎之事。
可实际情况要比他预料的好得多,半个时辰后,他将宝图临摹下来,晾干后,纳入怀中,自始至终也无人过来打扰,不过他又起愁来,因为房门外都是卫兵,他将张亮点醒之后,该如何从众人的护卫中神鬼不知的逃走呢?
他将房间内巡视一圈,见最有可能出去的地方便是窗户,于是,他轻身贴近窗口,斜眼向外瞧去,见窗子外面全是守卫,想从这里出去而不被现,那是不可能的。
回转回来,他又抬头看看天棚,若按照来路出去显然也是不可能的,且不说大门关着,他开门必定会引起注意,就说光天化日之下,他也不可能在众人头顶堂而皇之的爬过去。
“咦?”天无绝人之路,他的目光落在里间屋内的壁炉上。
按说洛州冬日并不如何寒冷,自也不用独建壁炉取暖,一般多设几个火盆即可,可这张亮贪图安逸,也担心小妾们穿得太少,着了凉气,特别在卧房里建造了这么一个东西,所谓享受无止境,何乐而不为?
李承训贴近细查,见这壁炉是由石头砌成的,镶嵌在木架构成的房屋框架内,显得浑然天生,他将头探到里面向上望去,果然见到那阔达的风道出口,心中大石总算落地。
这风道是扁长形,按说一个成年人是根本通不过去,但李承训可以,他的百兽拳鼠式可以效仿老鼠骨骼、肌肉移位,虽然幅度不大,但足以令其通过这风道。
李承训回身再次审视屋内,将自己存在过的痕迹全都抹去,甚至是弄乱的床单,地上的脚印,也都细细擦拭干净,最后才点开了张亮的昏睡穴,同时又轻轻点中的他的晕眩穴,令其脑袋沉,即便想醒又无法睁开眼睛。
做完这一切,他快回到壁炉旁,一头钻了进去,而后以鼠式缩身,以壁虎功上爬,很快便从烟囱里探出头来。
他先将半个头颅探出烟囱,却没有忙于出来,此时整个都督的景观差不多都被其尽收眼底,他便选好一处府内人烟稀少之地,打算待身下房屋周围的兵士散开后,才从那里跃墙而出,所以现在还要等待一番,小心使得万年船。
一刻钟后,房门吱呀一声被由内而外打开,张亮昏头涨脑的从内里出来,气势汹汹的向前院厅堂走去,边走边说道:“令管家来厅堂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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