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嘘!”一阵马啸踢鸣,铜臂率领五千骑兵已经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内,可也真够配合李承训的。
见大军在侧,乌恩不得不选择低头,他突然低头含胸,以突厥大礼参拜,“乌恩愿意带所部归顺将军。”
一众马贼都是亡命之徒,即便自己的头领归顺,也未必都尽是服气的,但这些人渣无一不是自私的种,眼见得唐军步兵、骑兵加起来有万余人都是盔明甲亮,阵容整肃,心知强硬下去没命的还是自己,还是投降得好,兴许还有活命。
耶律洪生等人也已从拒绝抵抗的人群中追赶到李承训的身后,他见李承训回头正望向自己,分明是在问询乌恩方才那话的意思,他却未立即作答,而是以突厥语对乌恩道:“归顺我大唐,当以大唐之礼参拜。”
“乌恩参拜将军。”这红刀头二当家立即双膝跪倒,虔诚膜拜。
与此同时,其周围的突厥马贼也哗啦啦跪倒一片,突厥人向来无甚信义,有奶便是娘,投降对于他们来说那是常事,并不会因此而觉得可耻。
“你们投降了,便当给你们生路,但有七个人却不在其列,他们要被立刻斩。”
这句话是李承训说的,被耶律洪生翻译成突厥语,这时耶律洪生才明白为何在来时的路上,李承训让其点出几个马贼中罪大恶极的人。
“前稀蛮,阿思茅,会吐……”
耶律洪生每说一个人的名字,底下便会哄叫一声,而后所有人的目光便会落到那人的所在,而那被叫到名字的人便立时慌乱起来。
然后,李承训身后的随从便会分开众人,将那被点到名字的人捉将出来,至于其他的突厥马贼则会不由自主的让开一条窄路。
众马贼见到那些被点了名字抓出来的人,有的是帮里的头目,有的则不是,有的是年长的老马贼,有的却是新来的马贼,根本就没有什么规律可循,所以他们都很惶恐,生怕下一个被点到名字的是自己。
他们都在心里默默地数着,“一、二、三……”,更有那憨直一些的头上冒着汗,口中竟将数字数了出来,可见马贼们的心惊程度。
“安米吉!”耶律洪生终于念完了最后一个人的名字,他能明显感到周围那些马贼们立时精神松懈下来,但也看到了这些人那难以置信的表情,因为这安米吉竟然是红刀头马贼的五当家
“为什么要杀我?”安米吉居然是个汉人,他周围自有其嫡系部下护持,使得走过去的唐军不敢轻举妄动。
“要我亲自过去吗?我再说一遍,挡我军令者死,给我抓人。”李承训说完,经过耶律洪生翻译过后,那些唐军随从立时底气十足,甩开膀子撞了过去。
安米吉的护卫是不讲道义的马贼,虽然叫嚣得厉害,动真格的时候,哪有肯为他人拼命的?自然是在与官军的推推搡搡间让开了一条通路。
同时,而安米吉想逃走也是不可能,他四周都是人,是帮损人利己的穷凶极恶之徒,他们哪有忠义可言?自不会有人为他让路。
“我不服!”安米吉等七人被并排按到于地,他口中勿自喊到,他实在不懂为何不杀旁人,偏杀自己。
耶律洪生则亲自为他解开了谜底,“安米吉,百姓称你为食尸鬼,你不仅杀人,还吃人,死在你手里的人不知多少,这样的人,我不杀,天理难容。”
安米吉无话可说,他的确是喜爱吃人,特别是年轻的女人和孩子,心知自己难逃一死,他瞪着三角眼睛,怨毒地盯着李承训低吼道:“爷死了,到地狱也一样吃人!”
其他六人不必细说,自都有罄竹难书的罪孽,他们深知难逃一死,便各有各的表现,有声泪俱下要痛改前非的,也有装英雄好汉不畏一死的,还有吓尿裤子瑟瑟抖的,更有那声嘶力竭地喊着冤枉的。
李承训怎肯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到这些人渣的身上,他挥手示意耶律洪生行刑斩。
“噗噗噗!”七颗人头落地,七腔脏血喷出,七个恶魔伏法,会有多少人拍手称快?
李承训见平时穷凶极恶的马贼们现在变得鸦雀无声,知道是自己的铁血手段震慑住了这帮恶枭,这才开口说道:“你们心里清楚,他们七个该死,不表示尔等不该死,但我想给尔等一个赎罪的机会,若有不愿遵从我的,请立刻站出来。”
耶律洪生将这话翻译成突厥语说了一遍,而后稍停了片刻,没见有一个人出列,是啊,谁傻啊?这完全在李承训的意料之中,但他必须要走这个形式。
“那好,既然你们都愿意跟随本将军,那我宣布,”说到这里,他有意停顿了一下,面上闪过一丝令人住摸不透的狡猾,“红刀头马贼从此除名,你们将是我大青山义勇军辖下的突厥劳改大队,统归耶律洪生管辖。”
他话未说完,在场众人皆是一片哗然,尤其是耶律洪生,惊得嘴巴张成了椭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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