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满嘴胡说八道,这要是传的皇帝耳中,我这小命算是交代在你这张臭嘴上了”,傲天鹰不敢再开他玩笑,忙闭口不语。
他知道李承训口不择言,又是钦犯之身,这要是胡说八道些什么让皇帝听着不顺耳的话语,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救命之恩!”智俨大师率众僧已到二人身边,先向傲天鹰和出塞鹰深施一礼。
“大师严重了,这是我辈应尽的道义,大师无需挂怀!”出塞鹰忙回礼答谢。
智俨和尚又对李承训神鞠一躬,合什双掌道:“多谢李施主仗义援手!”
“大师不必客气!”李承训合什回礼,他见智俨和尚虽然灰头土脸,衣袍袖口处有火焰灼烧痕迹,但全身并无肿胀血痕,遂放下心来,“大师只管去照看、救援本寺弟子和秦王寨的伤者吧,这里有虬大侠坐镇,你们大可放心。”
智俨方丈再次拜谢三人,正要回身去安排,却又被李承训叫住,便回身望着他。
李承训见众人都望着自己,不敢再犹豫,忙道:“鹰四哥,你先过来一下!”
傲天鹰见他神秘兮兮的,略微犹豫。他心中猜测李承训是否要捉弄自己,可又一想如今大敌当前,李承训又不是那不靠谱的人,这才把耳根子凑了过去。
李承训只附耳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便见傲天鹰皱着眉头点点头。
“哪位是智聪大师?”傲天鹰离开李承训身侧,面对众僧问。
“贫僧智聪,”站在智俨身旁的智聪和尚踏前一步,双手合什,“不知施主找贫僧何事?”
“大师,我师傅在外面坐镇,大家都会没事的,我想向您了解下事情的经过。”说完缓缓向前走了几步,及至智聪和尚身前,立即迅出手,点住了他的穴道。
智聪和尚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动弹不得,这一幕,不仅智聪蒙,连旁边的智俨大师也是大吃一惊,唯有李承训胸有成竹,面带微笑看着智聪和尚,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智聪和尚愣怔过后,反应过来,马上怒道:“施主,您这是何故?”
智俨大师也附和问道:“是呀,你要做什么?”,随即转头疑惑地看向李承训,他判断,这人应该是听了李承训的话才这么做的。
傲天鹰并未搭理智聪和尚,只是向智俨大师点头回应,算是尽了尊佛重师的礼节,便转头看向李承训,等待他的明示。
李承训这才不急不缓地道:“智俨大师,请不要着急,我自有道理,待您听了我与智聪大师的对话您就明白了。”说完,转头看向了智聪。
此时的智聪和尚正一脸无辜地看向智俨大师,听见李承训的话,便把目光移向他。
李承训并未急于开言,只是直直地盯着智聪和尚的眼睛看。这是一种心理战,如果对方心里有鬼,或是处于弱势,他这样的目光可以直击对方的心里防线。
这换做一般人,怕是早就目光漂移,不敢直视了,可这智聪和尚竟敢于直视李承训双眼,并且流露出一片茫然的神色,平静地道:“施主,刚才老衲也是救方丈心切,这才说出了施主的行踪,希望施主能够谅解。”
李承训对他的表现不禁有些吃惊,猜想这和尚许是学佛已久,练就了常的心理素质,便缓缓说道:“智聪大师,在下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不过有几句问话还希望大师如实回答。”
智聪见他如此说,忙道:“贫僧知无不言,不知何事?”
李承训先礼后兵,听到了智聪的话,便开始问询道:“请问大师何时来到至相寺?与方丈大师相处多长时间?”
智聪闻言道:“贫僧来到至相寺十六载有余,与师兄朝夕相处诵经说法也是十六载。”
“好,既然大师在至相寺呆了那么久,敢问大师,门口那棵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为许愿树的?”
听到“许愿树”这三个字,智聪和尚一惊,眉头轻微动了一下,但转瞬即逝,不过还是被李承训捕捉到了。
“十六年前,老衲来寺内求佛,被师父收为入室弟子的那一天,老衲便在那树上挂上了红布条,以示庆祝,后来大家逐渐挂上红布条,或是许愿,或是庆祝,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智俨大师闻言,点头道“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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