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谁在咒我!”
浑不知在秦家父子口中,自己已经成了一条斗犬。
数日前的一战,老杨“神枪”之名在临安城中大震,坊间诸瓦子倒不甚明了,军系人马却不同,特别是殿前司军中那些对“大宋枪神”不肯置信的将校们,一时间竟然全部改口,不仅众口一词,说是杨都统以一敌二,战败了两位无名高手,更得便就上门相邀,请杨峻玩乐之余,进营指导练兵。不过这当中,中军和右军的留守人员热情得多,左军的两位都统就勉强得很了。
得此便利,老杨倒也和岳家几位小爷练了几次马上冲杀,让平日只能在演武厅动手的小爷们,实实在在地过了一把瘾。不过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当真一点没错,月余下来,这几个家伙的马上功夫进展神速。
银瓶儿未得岳李氏许可,不敢骑马,却也喜好在营中看着兄弟们相斗。老杨本着对《说岳》的了解,得便之际,不免开导银瓶儿一番,一来二去,岳李氏捎话来,道是银瓶儿开朗了不少,武艺也有长进,多得杨叔叔这位明师教导有方!
老杨大惭!
不过岳府教习一职半点薪俸也无,老杨却为诸侄儿侄女买兵器甲胄,张罗衣食,纯属倒贴行为。
教习之余,老杨除了带家人(勉强算是家人,毕竟没有别的亲人,久居一檐下,老杨也已经安之若素,明知都是从秦府过来的人,也慢慢熟悉并相互接纳了)游湖耍乐,就是与营中一众痞子招摇过市,滥饮滥赌,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在老杨心目中,这才是真正的大宋生活。
至于那些穿越之后经营酒楼、开坊织布、蒸馏白酒,甚至练兵造反等重要工作,老杨是一样也没做。
“老子府上,少说也有两三万银子,按眼下这等花法,十年也不愁用度,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再说罢,难道还怕另来一个穿越的抢生意不成?”
今朝有酒今朝醉,老杨就是这么大条。
十月初十,鄂州,岳家军大营。
“知河南府李兴,其妻为留守李利用总管孙晖所掳,仅得幼子随上白马山,贼将李成围攻月余,赖朱仙镇时大军所遗强弩等军械,及士卒用命,至今无虞,今以奇兵烧却贼粮草泰半,不日间贼军将退矣!定策之日,幸得杨统制之方略,不守河南府而治白马山,数万军民赖以存活,书到日可白杨统制。”
“岳某之过矣!若非杨兄弟之妙策,李兴几乎不保!”岳飞览报,不胜浠嘘:“那梁统制处,可有讯息?”
“有!”董先应道,忙将手军汇总的军报呈上。
“兀术北退,贼军过怀卫等州,皆空城,无一粒粮一丝麻,太行忠义社军与高林等部,已退守天井关,万无一失!”
“杨兄弟妙策!”
岳飞再次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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