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窗外的夜色,我从床中间坐到了床沿上,我低着头,将这首名为《疯子》的歌曲又听了一遍;我知道,这首歌传递的是杨思思现在的心情。
杨思思就是那种看什么都阳光,只有爱情能让她绝望的女人,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会放着让无数人羡慕的生活不过,非要把自己往深不见底的悬崖上逼吗?
而这一切的起因,也让我感到恍惚,从始至终,我都不想做那个伤害她的人,甚至很多时候,我想保护住她那率真和阳光的性格,可却事与愿违。
我左右不了她,就像她左右不了我一样。
我们都在用一种自己非常不情愿的方式,往对方的心脏上插了一把最尖锐的刀子……她疼了,其实我心里也疼。
可是,我无法表达出来。
……
摸出一支烟点上,为的是排解心中不知道该怎么做的焦虑。这时,马指导又发来了一条信息,说道:“好坏你都和她联系一下吧,别用这种不声不响的方式伤害她……她在我们心里就像是一个孩子,承受不来的。”
在我还没有回应的时候,马指导便通过微信,给我推送了杨思思的个人微信名片。
我发着呆,然后听见了嗡嗡作响的声音,像是蚊虫,而且停在了我的脸上,我给了自己一巴掌,想打死它……却打的自己不再恍惚,此时只是初春,哪里来的蚊虫?
我又用力吸了一口烟,想点开杨思思的个人名片,但内心却极其挣扎……我问自己,这么做会有作用吗?
在没有真正去做之前,我很难得到答案,但是我却想起了一些画面……那次,我从大理回上海,实际是为了去找叶芷,可因为一些阴差阳错,彼此没能见上面;那个晚上,面对着在我心中留下很重阴影的上海,我特别孤独,也特别沮丧;最后是杨思思找到了我,她非常开心,然后请我去上海最高级的餐厅吃了夜宵。
过年前,我和叶芷因为矛盾,又两地相隔;还是杨思思不远万里,从国外赶到了大理,给我带来快乐的同时,也给我的生活注入了活力。
她就像是我和叶芷之间的填补……
带着这样的心情,我终于回复了马指导:“我觉得自己有罪!”
“有罪你就该忏悔。”
“可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忏悔……你能理解这种心情吗?”
“你没有必要这么矛盾……缘起缘灭都是因果,你不能只在她心里种下了因,却不肯给结果……这就是你的罪。”
“这罪大吗?”
“要下地狱。”
……
将手上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我起身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然后又走了一圈……最终在阳台上停了下来,我点开了杨思思的个人微信名片,然后又发送了添加好友的请求。
我的心情有些复杂,同时也在心里揣测着,杨思思会不会接受我的好友请求;如果接受了,我又该和她说点什么呢?
这真的是让人感到挺难以面对的。
在阳台上站了片刻,我又回到了屋子里,这中间差不多过了有十分钟的时间,但我没有等到来自杨思思的回应。于是,我又习惯性的往好处去想:肯定是马指导过度解读了杨思思的情绪,她并没有那么痛苦,只是恰好听到了一首她自己喜欢的歌,而她也不需要我来安慰。
因为她的身边有曹小北。
……
这一夜,就这么过去了,次日醒来时,一切风平浪静;而我在睁眼之后,习惯性地拿起手机看了看,我没有收到任何人的信息,包括杨思思的。
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但心里的负担却轻了一些,因为我是真的害怕面对她。
想必,她心里也有一种决心,不会再和我米高之间有任何瓜葛……而这对于我们来说,可能也是一种结果。
起床之后,我给叶芷打了个电话,问她要不要一起吃早饭……她说自己太累,想多睡一会儿;她确实是累了,不仅是她,哪怕是我想想她这最近一段时间的行程,都为她感到累,所以我没有勉强她,她愿意多睡一会儿是好事情。
……
我约了陈进,两人在人民路上各吃了一碗面,便开始将自己的行李从“九隆居”往“山水间”搬运;我们在昨天已经说好了,今天要把“九隆居”的商铺全部腾出来,以用来做商用。
陈进和tina的关系真是搞得不错,“山水间”的房子是tina的,tina竟然同意房租一个月付一次,这无疑给我们腾出了不少的资金空间,而按照行情,高端小区的房子,一般都是一年一付。
忙活了整个早上,我和陈进终于完成了搬迁,我们坐在房子的阳台上,一边抽烟,一边缓解着这半天的劳累。
陈进对我说道:“曹金波那边的商铺,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搞定?”
我抱怨着回道:“我现在约不着他人,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只要他愿意给,这其实也就是个三言两语的事情。”
“让曹学再加把力。”
“放心吧,这事儿我比你更心急,我会想办法的。”
陈进的表情很认真,他向我回道:“平常玩归玩,但哥们儿这次是真的想跟在你后面做一番事业出来……我不想再被别人看不起了,尤其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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