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两个男丁外加刘贞儿这个女娃,全都带到了船上,只等着面见张若兰。那袁雪衣也不复这几天的大妇模样,反倒像个小妇人般战战兢兢,一个劲地问道:“张小姐为人如何,凶不凶?她会不会眼里容不下咱的贞儿。”
她心里也自悔恨,凭自己的家世门第容貌出身,若非是再嫁之身,又怎么会只居一妾室。小妾比起大妇要矮着一个头,自己这几天在内宅俨然就是大妇,这回进京头上多了个正牌大妇,自己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袁雪衣是个好面子的人,明知道自己在内宅虽有权柄,却不过是个挂名大妇,无钱无人,实际谁也指挥不动。可即使是这样,她心里也欢喜,只要能让她挂个虚名,就心满意足。可着次进京,这郎君就要迎娶大妇了,自己就连这个挂名都做不到,却又该如何自处,难道幸福的日子这么快就一去不返了?
看她那哀伤模样,李炎卿只好不住用好言哄她,许她将来娶了大妇也保她的权柄不变,又抽了个空子,直钻到了货仓。货仓内,一个素衣佳丽呆立在成堆的货物之前。这船如果只装人,未免太过浪费,李炎卿也不能两手空空的进京。
他进京既是去讨老婆,又是去跑官位,这两件事都是世间第一等花钱的勾当,仓底自然装满了压舱货物。除了金银等土产,就是香山本地的特产,上等的细盐白糖,以及从广东各地采办的货物。堆的满满腾腾。
那佳人就这么站在货物之前发呆,连李炎卿出现在身后都没发觉。直到被李炎卿从后抱住。她才身子一僵,凌厉一击正待发出。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花姐,发什么呆呢?若是来的是个坏人,不是白白吃了亏?”
花惜香这才转怒为嗔“死鬼,这船上天字第一号坏人就是你。若是别的男人,我早让他做了太监。手别乱摸啊,再……再乱摸我就咬死你。”
只是她这威胁忒也无力,李炎卿的魔手已经滑入她的衣服之内。“花姐你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只是在想你那个未来岳父千手千眼,连你的底细怕是都被他查了个干净,我这点根底又瞒的过谁?我……我当初太冲动。才和你有了那事。若是就这么做对露水夫妻,也没什么关系。可你这死鬼非要给我个名分,你以为你说服我师妹就行了?那张大妇到时候只要把我前几年的事这么一说,我自己就没脸在你家再待一刻。算了,我想我们还是这样比较好,我才不要做你的妾室。”
就在出发之前,李炎卿对自己家的女人承认与花惜香有了关系。只是他把这推到了徐天鹏身上,说是徐天鹏比武得胜之后,摆了酒席庆功不说又拉着自己灌酒。自己喝的酩酊大醉。把来送醒酒汤的花惜香当成了自己的的女人,结果就这么做了错事。
柳叶青心肠软的很,虽然对于师姐过门千百个不愿意,可一听说已经有了这事。就第一个逼着李炎卿给自己师姐一个交代,否则就和师姐一起走。袁雪衣对于这女妖精也没好感,可是柳氏都同意了。自己若是反对,不是让夫君说自己是妒妇?为了不让柳叶青得利。也只好捏着鼻子装大度,同意花惜香进门。
只是这些女人谁心里没有点怨气?她们不好发作在李炎卿身上。却把气都撒在了徐天鹏身上。徐天鹏是想邀了大家同舟而行,结果几个女人一致表示,绝对不和这个混帐纨绔同舟,大家还是自己走自己的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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