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痴、秦天望如今都被李炎卿补了正役的名字,从此成了世袭罔替,铁杆庄稼的正牌衙役。能痴还在城内寻了个相好,李炎卿就是他们的恩主,自然他们就会舍命报答。
听那陈旺宗想把张若兰做价八百两,这二人都有些主辱臣死之感,听了命令更不怠慢,虎扑而出,不等他分辨,一顿拳脚下去,就打的满地打滚,三五下捆成粽子。
陈旺宗怒道:“狗官,你可知外面如今云集了各路好汉,过万豪杰。若是不肯赎城,他们一怒之下,就能打破这弹丸之地。到时候全城男的杀,女的间,香山变成白地。你到时候眼看着你的女人被人轮着上,就知道厉害了。”
“能痴,你们这工作怎么干的?看看陈二公子这么大的怨气,分明就是没伺候好。要是伺候好了,他就说不出话来了。把你那袜子给他堵上,让新来的好好学学怎么动刑。”
梁瑞民不料闹了这么一出,连瑞恩斯坦也带着锦衣杀出来,这事分明是不想善了。忙在旁劝解“刘老爷息怒。这陈家的仔年纪轻,不会讲话。不过他这个人再不怎么样,事也是这么个事情。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大老爷何必跟他争一时之气?依老朽愚见,咱们还是以和为贵,把赎城费的事议好,总好过动武。”
“梁员外,这回的事跟以往不同,拿倭寇时候的经验往现在套,就是您老人家没想明白了。当年香山是穷地方,倭寇就算破了城,也抢不到什么,还不如要笔银子走路。可现在香山有盐糖之利,他们必然贪心不足,饶是咱们有再多的钱,也填不满他们的胃口。”
“眼下咱们靠着拼命死战,让那些贼子不敢小看我们香山,这才来跟咱们谈判。只要我们一服软,他们就能看破咱的虚实,到时候这钱要起来没完,咱们又能如何?所以眼下我们是只能强,不能软。只要一服软,这盘棋就算输到了家。”
瑞恩斯坦那边已经带了人,前往陈旺宗的地方去捉前来谈判的代表,梁瑞民道:“既然如此,老朽也不多说什么。可是这陈家族大人多,若是拿了他的儿子,也要防范陈荣泰狗急跳墙。”
“这便需要梁老爷子出马了,将您族中青壮调动起来先吓住他,让他不敢跟咱火并,再慢慢炮制他。好在这一战是保卫家园,各都族长大多站在咱们一边,咱们手上人马比他们多些,这事闹起来,也不怕他们翻脸动手。”
瑞恩斯坦的锦衣卫行动甚是迅速,那位前来谈判的人,身份倒是不低。乃是巨鲸帮三当家,帮主海天扬的胞弟,一身武功颇为了得,一口气居然打倒了三名锦衣,才被瑞恩斯坦连环铁拳打翻在地,捆了个结实。
只是他为人剽悍,虽然被拿住了,依旧不肯低头,叫骂不休。“外面都是我们的人马,你们赶紧把我放了,否则我大哥发起怒来,发兵踏平这小小的县城,到时候让你们全都死光。”
李炎卿冷哼一声“这样的悍匪,不用问也知道,必然是双手沾满鲜血,不知犯下了多少大案的人物,没必要细查。拉出去砍了,将人头挂起来,振奋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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