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瘌头嘴里塞了一把瓜子,手里拎着一块砖头。
他看到那个赌客从赌场里飞奔出来。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疤瘌头一挥砖头。
“砰”!
结结实实的砸在了赌客的脑袋上。
赌客一下子就晕倒在地。
“做什么,打那么狠?”
后面慢吞吞跟上来的李之峰看了一眼,皱着眉头:“打死了怎么办?”
……
赌客悠悠然醒了过来。
满头是血。
想要动弹,却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了。
李之峰凑近了他:“醒了?”
“你们是谁?”赌客惊恐的问道。
李之峰没有回答他:“你是葛友军吧?”
“葛友军?葛友军是谁?”赌客慌乱地说道。
“你瞧,我见的人蛮多的。”李之峰也不急:“你皮肤晒得那么黑亮,常年在海上吧?
船上淡水珍贵,你们不洗澡不洗头,你出卖了你的姐夫,拿到了一大笔钱,这洗澡洗头自然不会去想,赌钱多重要啊。
还有你身上的味道,一直在海上生活,这味道去不掉,我靠近你的时候,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让我想到了大海。
啊,还有,你的口音也是如此。太多太多了,你就是葛友军,对不对?”
说到这里,洋洋得意,凸着肚子,无限炫耀的对疤瘌头说道:“有点意思不?”
疤瘌头冷哼一声。
瞎猫抓到个死耗子,有什么稀奇的?
李之峰拍了拍赌客的脑袋,特意拍在了伤口上,让赌客疼得又“嗷嗷”叫了出来。李之峰这才说道:
“其实,你承不承认都没事。老爷我要是判断对了,还能放你一条生路,可老爷我要是判断错了,未免颜面大失,只能解决了你从此灭口。”
赌客胆战心惊:“是,是,我就是葛友军。两位好汉是?”
“好汉不好汉的两说。”李之峰笑嘻嘻的:“我说,你知道你姐夫宿正卿被关在哪里?你要是知道,我一准放你一命。”
疤瘌头就觉得奇怪了。
李之峰怎么会猜到,葛友军能知道宿正卿他们被关在哪里?
可没想到,葛友军连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听到的,我姐夫他们被交给了侦缉队,关在了越秀那里的,那个,那个,文明路,对,文明路!”
“当真?”
“当真!”葛友军一脸哀求:“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本老爷说话算数,说不杀你就不杀你!”李之峰拍着胸脯:“可我身边这个,没答应不杀你啊!”
“啊!”
葛友军还没来得及求饶,疤瘌头又是一转头飞上。
接着一下、一下、又是一下。
葛友军不动弹了。
疤瘌头又补了几下,这才收手。
他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喂,我说,你怎么猜到葛友军知道宿正卿他们被关在哪里?”
什么叫瞎猫逮到个死耗子?
这才是。
李之峰本来就想着解决掉葛友军这个叛徒。
宿正卿的下落,他也是顺口那么一问,根本没抱希望。
谁想到,葛友军居然还真的知道?
问题是,李之峰也不能让疤瘌头知道自己就是运气好啊:“这有什么难猜的?我还不是和你吹,就我们长官,平时一空下来就得向我请教。
你想学?以后对我态度好点,老爷我一高兴了啊,没准就教你两招。”
“我呸,我和你学?”疤瘌头吐了一口唾沫。
可别说,这家伙还真有点本事。
他们长官都向他学啊?
李之峰这时候心里转的却是另外一番心思。
刚才他一口一个“老爷”的,对吧?
长官代号“少爷”。
那自己是老爷,长官是少爷。
长官那不就是自己的什么了吗?
啊,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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