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柏峰也知道这位三奶奶被禁锢在了小小的马鞍镇,见识还停留在十年前:
“夫人,八音盒不算什么,我还为夫人带来了一批面料、香水、香皂,都在路上,估计这几天就到了。”
三奶奶哪里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你送这么多东西给我,什么意思?”
孟柏峰微笑着说道:“久闻在马鞍镇,地方虽小,但却出了个大美人,我早神往已久。
这次既然有机会能来,我是无论如何要拜访一下的,既然是和美人见面,难道还能空着手来?
今日一见夫人,果然和传说里的一样。宝剑赠英雄,香车配美人。夫人也是当得起这些东西的,我都觉得少了。”
他这话说的露骨之极,三奶奶心中又羞又恼,可按说如此轻浮之话,原该生气才对,偏偏三奶奶心中唯独没有愤怒:
“大胆,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不怕我们当家的活剥了你的皮!”
“我为什么要怕?”孟柏峰却是一脸诧异:“夫人会英文,想来对西方国家生活方式也有所了解。
我曾去过欧美,熟知那里风土人情,看到美好的事物,自然要大胆表达流露,又何必藏在心中不敢表达,欲盖弥彰?
夫人在我眼里,就是一朵最美艳的鲜花,我毫无龌龊念头。难道我赞美一朵鲜花,也要遭受责罚吗?这我实在不明白了。”
三奶奶竟被他说的一时无语。
不过心里也释然,原来对方是去过外国的,学了外国人的那些东西。
这么一想,也就自然而然的原谅了他的那些话。
最美的鲜花?
也亏他说得出来。
三奶奶依旧板着脸道:“这里是中国,不是外国,人情世故大不一样,况且你也是个中国人。以后和我说话,切切不可如此。
既然你要见我们当家的,那就暂时留在这里,我安排一间屋子给你住。你需记得,在这里,不要随便走动。”
孟柏峰却丝毫没有动弹意思:“夫人,我又不是犯人,为何不能随意走动?难道我相见夫人了,都不能见吗?”
“你要见我做什么?”
孟柏峰说的愈发大胆:“我说了,夫人是我生平见过的最美艳的鲜花,鲜花常年锁在箱子里,早晚都会枯萎。鲜花是要精心呵护的,是要放到阳光下感受温暖的。
东山虽然是個粗鄙的人,但看到这样美丽的鲜花,自然会怦然心动,恨不得天天看到,一日不见,不免茶饭不思。”
三奶奶几时见过这么大胆的人,几时听过这样赤果的话?
偏偏他孟柏峰人又帅气,又是风度翩翩,这话在他嘴里说出来居然有天经地义的感觉。
往这边家大宅子里一立,当真是鹤立鸡群,再无第二个人物可以和他媲美。
三奶奶脸涨的通红,怒又怒不起来,只能勉强呵斥:“风言风语,你早晚被我们当家的拔了舌头。快去,快去。”
她的英语学的本来就不错,只是十年没有用过了,不免生疏。
眼下和孟柏峰这么不断你来往我,又重新捡了回来。
边上的丫鬟下人们,只听到三奶奶和这男人叽里呱啦的尽说洋文,一句也听不懂。
可三奶奶的脸上,为什么一会白一会红的?
孟柏峰却又忽然说道:“夫人,我需要酒,雪茄。”
“你要什么?”
“酒,雪茄。”孟柏峰理直气壮:“酒要洋酒,我喝不惯你们这的土酒。雪茄嘛,想来这种小地方也没什么好雪茄,勉勉强强能抽的就是了。”
三奶奶呆若木鸡。
哪有客人提出这种古怪要求的?
可又生怕他继续留在这里,又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自己更加尴尬:“也是巧,当家的上个月得了批货,里面有些外国烟酒,一会我派人送到你的住处去。”
她现在只求赶紧让他走,多荒唐的要求也都能答应了。
“还有我的衣服每天都要换”
“快走,快走,我不要再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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