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封赵昊写给魏国公的信,只能被丢进门房的废纸篓了。
“千错万错都是这厮的错。”
徐福见对方带着怨气,便一挥手道:“狠狠打,打到二位消气为止!”
他带来的锦衣豪奴便将那门子按在地上,抡起木棍就打。
啪啪啪啪,哭爹喊娘声中,徐福又让人奉上一盘银锭。
“因为下人的过错,浪费大人时间了,小小薄礼,聊表歉意。”
“下官不过是跑腿办事儿的。”当着余甲长的面,熊典史哪敢收他的钱,便把手一摆道:“浪费我们的时间无所谓,关口是你们耽误了我们公子的事情,这可不是你我能说和的。”
余甲长不禁暗暗一笑,这熊典史还挺上道的,昨天还是‘你家公子’,今天就成了‘我们公子’。
“大人放心,小人道歉是其一,还代表公爷前来请大人和余老丈过府一叙。”徐福忙道。
熊典史不由看向余甲长,哪还不知道这是他施了手段?顿觉这老者深不可测,完全看不透了。
他自然要以对方马首是瞻了。“老丈意下如何?”
“哈哈,老夫就不去了。”余甲长却坐在那里纹丝不动。“老弟只管放心跟他去,谅他们也不敢玩什么花样。”
“那是当然,我家公爷仰慕令公子久矣,今日之事不过是误会,误会而已。”徐福只知道要请人到府上去,还不知道信里具体写的什么呢。
“把这人赶紧弄走,别脏了我家公子的地方。”余甲长瞥一眼,被打得皮开肉绽的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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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公府西花园。
小公爷可算睡了个安稳觉。
如果他知道,这是自己此生最后一次在家睡懒觉的机会,不知会选择多睡一会,还是早点起来,做些更有意义的事儿。
比如在这张能容纳十二人同榻共枕的大床上,再玩一次老鹰捉小鸡之类的多人运动……
谁知此时,老爹的长随徐安前来扫兴了。
“小公爷,公爷喊你赶紧过去!”徐安等不及侍女上楼禀报,直接在楼下扯着嗓子喊起来。
“唉……”徐邦宁郁闷的长叹一声,从脂粉堆中挣扎出来,让姬妾帮自己赶紧梳洗一番,下楼来见急得团团转的徐安。
“什么事儿啊?叫魂儿似的催。”
“都察院马大人又来了,也不知跟公爷说了什么,公爷就大发雷霆,让管家把门子拿了,带出去向人赔罪去了。”徐安一边擦汗一边焦急道:“公爷又让小人来请公子赶紧过去。”
“哦?”徐邦宁不解问道:“门子又犯了什么事?能跟本公子扯上关系?”
“小人也不清楚,总之公爷发了大火,小公爷还是当心点儿吧。”徐安说完,侧身伸手示意徐邦宁别再磨蹭了。
小公爷总感觉这一幕有些熟悉。
一直走到正院的鸳鸯厅外,他才恍然意识到,这不是去年被姓赵的小子,阴那一把时的情形吗?
他心里咯噔一声,忙问道:“徐安,是昆山找来了?”
谁知徐安也不搭腔,反而伸手在他背后一推,把小公爷踉跄着推进了厅中,然后高声道:
“徐邦宁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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