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无须多礼。”只听一声有些悦耳的男声传来,江楚寒心头一松以后,急忙道了个谢,然后站了起来。
江楚寒的眼光与端坐在椅子上的指挥使目光只是刚一接触,顿时让江楚寒的心里猛地一惊!
眼前的这人……就是指挥使?
江楚寒惊得简直下巴壳子都快要掉在地上了!
正端坐在椅子上的骆养性看着江楚寒微微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怎么?本指挥使的脸长的很奇怪吗?还是……与你心目中的本指挥使完全不一样?”
“不!没有!臣只是初时得见指挥使天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江楚寒急忙整理了一下心神,沉声应对道。
眼前的骆养性,着实让江楚寒大吃了一惊,只见眼前的这位传说中的指挥使,长的实在是太……其貌不扬了!这简直完全无法与江楚寒心目中的那位惯用刑具锤敲人犯牙齿的指挥使联系到一起!
只见骆养性长的有些胖胖的,眼睛缝儿也有些小,身材也不是非常高,完全无法与江楚寒心中那个心狠手辣的骆指挥使联系在一起,这让江楚寒如何不能感到有些吃惊?
骆养性似乎看出了江楚寒眼中流出的那一抹淡淡的失望,但也并不介意,微微一笑道:“坐!”
“谢指挥使。”得到了骆养性的恩准以后,江楚寒连忙坐了下来。在指挥使没有话之前,自己是不能坐下的,这一点规矩江楚寒还是懂的。
“案子怎么样了?”在一名漂亮的丫鬟为江楚寒奉上了一盏淡淡的香茗以后,骆养性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与江楚寒闲聊了起来。
“回指挥使话,案子目前还没有什么进展。”江楚寒小心应对着说道。
“嗯。”骆养性点了点头:“可有需要锦衣卫助力的地方?”
“谢指挥使,目前还没有。”江楚寒答道。
就这样,骆养性问一句,江楚寒小心翼翼地答一句,室内的气氛顿时显得有些尴尬和无味,事实上,这也是江楚寒的小心翼翼所致,谁知道,一句话答错,会不会又被拖进锦衣卫的昭狱里再来一次大刑伺候也说不定。
更何况,江楚寒的心里,隐隐的还对眼前这位指挥使心存怒气,也就是这几天,江楚寒这才隐隐的察觉到,若不是吴孟明,又有谁能调用锦衣卫对自己进行迫害?吴孟明又怎有那个胆子敢把江楚寒关进大狱里险些致死?
除了这位骆指挥使,又还能有谁?
当然,江楚寒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他已经决定了要将这个秘密保守住一辈子,江楚寒不是个蠢人,江楚寒很明白,当自己有能力的时候,自然可以对他人兴师问罪。但是若是没有那个能力,那么,兴师问罪的结果无异与玩火**,自取死路而已!
所以,当自己没有能力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乖乖地闭上嘴巴当孙子,事实上,江楚寒已经决定要将当孙子的演员事业进行到底了!
不管是终生还是短时间内,最起码眼下,在骆养性面前,必须得是个不折不扣的孙子!
江楚寒和骆养性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气氛渐渐的顿觉有些尴尬,骆养性忽然微微一笑,淡淡地道:“看你好像很紧张的样子,见到本指挥使,有些吃惊?是不是与你心目中的那种凶神恶煞一般的形象大有出入?”
这骆养性仿佛有看透人家心思的本领,江楚寒心神一震,下意识里暗暗地告诫着自己,急忙道:“初见指挥使天威,有些不太适应。”
“你初次见皇上时,好像也没有这么紧张吧。”骆养性淡淡地笑了笑,仿佛有些不以为意地道:“就连皇上都跟我说,你江楚寒简直就是十足的江大胆呐。”
“下官年轻,故而做事有些莽撞了。”江楚寒急忙应道,心里暗暗心惊着,还好自己没有在圣上面前讲过骆养性一党的半个不字,否则自己恐怕现在就将死无葬身之地了。同时也暗暗心惊着,自己在皇宫内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暗暗监视着,看来以后在皇宫内的行走需要更加小心了些。
警言慎行,江楚寒给自己暗暗地下了这么一个告诫。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