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人影飞快了冲上了船头,迎着湖中的那股巨浪,只见那人站在船头纹丝不动,一把挡在夏老汉的身前,迎着那张开大嘴的鳄鱼,李定国脸上泛起一股凌厉的杀气!
咔嚓!!
就在那水中的鳄鱼就要咬在李定国身体时,李定国一声怒吼,飞快地抽出手奋力地抓住那条鳄鱼的长嘴,也不管那满嘴锋利的尖牙,李定国全身的杀气此刻已被完全点燃了,狠狠的一拳打在那条鳄鱼的身上,这石破天惊的一拳就犹如开山劈石一般,打的那条鳄鱼猛地出一声强烈的怪叫,还未等那条鳄鱼反扑,只见李定国的一根手指已然深深地插进了那条鳄鱼的眼珠子里了!
瞎了一只眼的鳄鱼顿时狂暴起来,猛地落在水中不住地翻滚起来,一道道的巨浪袭来,击打在这条小小的渔船,这一道一道强烈的巨不停地打在船里,只是那一霎那间整个湖面就犹如狂风暴雨一般,卷着这条小小的渔船不断上下地起伏剧烈地波动在这无比凶猛的狂风巨浪之中!
“快,快开船!”李定国威风凌凌地站在船头大喝了一声,这一声大喝立即惊醒了还在懵的夏老汉,只见夏老汉赤红着双眼猛然惊醒,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用力的撑开撸子,用力地划了起来。
镜云湖的湖水上,四周已密密麻麻地遍布着一只只鳄鱼,看的不禁令人头皮麻,毛骨悚然,李定国转过头大喝了一声:“江公子,小心两边的鳄鱼!”
只是话音未落,几只鳄鱼已经张开了那猩红的嘴巴从水中一纵身就要向江楚寒扑来,眼见这几只丑陋的鳄鱼就要扑上了船,雪儿又惊又怕,猛地大叫一声,江楚寒一把扑到正在颤抖中的雪儿,狠狠地一拳就要向其中一只鳄鱼打去。
那一拳打在那只鳄鱼的头部,顿时身子一翻滚进了水里,另外两只鳄鱼趁着空荡身子一纵,早已上了渔船,就要扑向正躺在船上颤抖的雪儿。
船上顿时猛地一直翻滚,那两只鳄鱼疯狂地朝着江楚寒和雪儿扑了过来,在这阵剧烈的翻滚下,江楚寒忽然脚下重心不稳,险些栽倒在地,那两只鳄鱼的动作极快,只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已向着江楚寒和雪儿扑了上来!
鳄鱼张开长长的大嘴扑向雪儿,雪儿又惊又怕,大哭着拼命使劲推开那如同铁钳一般紧抓着自己的鳄鱼,那鳄鱼昏黄的眼珠子落在雪儿眼里,就如同地狱里的恶鬼一般狰狞,那满嘴的恶臭味也让雪儿颤栗不已,恐惧的一双眼睛流满了泪水,十五岁的女孩儿哪里经历过这样恐怖的事情,眼看着雪儿就要成为那只鳄鱼的口中美食了!
江楚寒倒在船上正要爬起来,一只鳄鱼已经疯狂地扑了上来,大嘴一张露出那是锋利的尖牙冲着江楚寒的腿就要咬上去。眼见鳄鱼就要咬下自己的一条腿,江楚寒心中一片冰凉,大惊失色,急忙抽回腿,狠狠地一脚跺在鳄鱼的脸上,鳄鱼的脸上顿时一阵吃痛,却仍没有放慢攻击节奏,大嘴一张又一次狠狠地冲着江楚寒咬了上来。
小小的渔船摇晃的更厉害了,水中那数百只鳄鱼忽然就如同得到了号令一般,向着天空一阵嘶吼,忽然快地游了起来,狠狠地撞向了渔船的船身!这小小的渔船哪里能够经受的住如此剧烈的撞击,数百只鳄鱼一齐撞向渔船,这石破天惊一般的力量顿时把渔船的船身撞出了一个硕大的窟窿!
李定国站在船头杀气凌然,结实的胸脯上已被鳄鱼结结实实的咬下了一块肉,鲜血如注,李定国惨白着脸,这坚强的汉子就如同迎向狂风的大树一般,始终如同一尊铁塔一般站在船头,拼命地击杀着每一条来犯的鳄鱼,
李定国能支撑到现在,已完全不能用奇迹来形容,纯粹是由李定国那强大的意志力正拼命地支撑着李定国与水中的那些鳄鱼战斗,李定国全身上下已看不见一处完好的地方,惨白着脸,双腿也开始渐渐有些支撑不住,连日来的伤口,和剧烈的战斗使得李定国早已经失血过多,只怕此刻眼前一黑倒了下去,这个英勇的汉子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李定国胸膛中像是积满了一股熊熊的烈火,不能倒下去,绝不能就在这里倒下去,否则自己的那几十名兄弟,又有谁能替他们报仇?他们的家小,又有谁能去帮忙照顾?
这一股坚定无比的信念仿佛扎根在了李定国心底的最深处,任谁也不能轻易地动摇,就凭着这一点,我李定国,就绝不能倒在这里!
李定国忍住全身的伤痛,又是狠狠地一拳打在跳起来正要咬向夏老汉的脖子的鳄鱼,又反手一抓抓住一条鳄鱼的下颚,早已战红了眼的李定国哪里还管自己的手,狠狠地一拳就打向了鳄鱼的喉咙里!
没有刀枪棍棒,面对着鳄鱼的江楚寒此时愈感到吃力,自己最拿手的武艺在面对这些鳄鱼时竟然完全没有施展的余地,那无比结实的背甲,自己的双指只无论如何也如法刺破的。狠狠地一拳击中了那只鳄鱼,江楚寒忽然五指成抓,狠狠地一爪猛地掏进了那只鳄鱼的腹部,只见在那一瞬间,那只鳄鱼哀吼一声,血淋淋的肠子已被江楚寒整个儿的硬生生的抓了出来,一滴滴鲜血顺着江楚寒的手臂流了下来,也不管手中那只鳄鱼如何疯狂地抖动,江楚寒手一扔,狠狠地扔向了湖里。
江楚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转眼看向雪儿顿时大吃一惊,那只鳄鱼的嘴巴已经狠狠地咬在了雪儿那瘦弱的肩膀上,殷虹的鲜血顺着鳄鱼那长长的嘴巴流了下来,雪儿痛的已是一脸惨白,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全身一阵瑟瑟抖,疼的雪儿连叫也叫不出来,眼前一片天旋地转,眼看就要晕倒了过去。
“啊!”江楚寒猛然间胸膛里爆出一阵怒吼,聚起全身的力气,狠狠地一爪抓在了鳄鱼的颈间,江楚寒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全身的肌肉顿时猛地鼓起,一条一条的经脉鼓出在了江楚寒那一整条臂膀上,然后,只听一声清脆的巨响,那鳄鱼痛的猛地张开大嘴,然后软软地倒在了雪儿那满是鲜血的身体上了。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蔓延在了这片湖水里,这股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的那些鳄鱼顿时兽性大,一齐狠狠地撞在了小小的渔船上,只听砰地一声,那小小的渔船被这股怪力撞的险些就要翻到过来。
湖中的那些鳄鱼用它那坚实的头部轮番撞击着渔船,夏老汉站在船上左摇右晃,又惊又怕,心脏一阵猛烈地跳动,夏老汉一辈子哪里经历过这种惊险的处境,早已骇的脸色一片煞白,颤抖的手只是下意识地死死地用着力,不断向前滑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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