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寒的左手捏在了那名汉子的喉骨间,此时只要江楚寒微微一用力,五指便能够轻易地捏碎他那脆生生的喉咙,从而彻底地中止他的呼吸。
“就算我现在杀了他,也绝不会有人来替他收尸。”江楚寒满脑子的恨意,指间不觉微微地开始用力,只要再加大一点力道,只需要一点点,眼前这个男人就将立毙在自己的五指之下。
良久以后,江楚寒忽然微微地叹了口气,松开五指,一瘸一拐地走向了湖边。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李定国幽幽地醒来时,自己正身处在一片芦苇丛中,李定国也不知自己究竟躺在这里昏迷了多久,只记得在半梦半醒的昏迷中,有人似乎一直守在身旁照料着他。
李定国的头巨疼无比,只是刚一醒来,立即被全身的痛楚引的全身一颤,李定国伤的很重,江楚寒就这样守在李定国身旁,已经照料了他一天一夜了。
这一天一夜里,江楚寒不断地喂给李定国水喝,不断地用清水擦洗着李定国身上的伤口,如果不及时处理,李定国身上的伤口此时恐怕早就炎化脓了。
但是在这一天一夜里,江楚寒的心也逐渐将至了冰点,这一带,竟然没有出现一只渔船,哪怕只有一只渔船的影子也好!江楚寒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哪?隐隐约约的只知道,自己应该正处于青龙山脚下的一片湖水的中心地带,至于究竟是什么湖,江楚寒也不知道。
李定国伤的很重,只是刚一醒来,就立刻被全身的伤痛痛的一声惨叫,然后,李定国的头一歪,又昏了过去。
江楚寒静静地坐在李定国身旁,静静地打量着眼前这个高大壮实的男人,浓眉,国字脸,三角眼,典型的一副恶相,就是这个男人,害的眉儿一纵身跳下了悬崖,每每想到这里,江楚寒就抑制不住潜意识里最深层次的那一股愤怒的冲动,恨不得当场杀了眼前这个罪魁祸。
但是,江楚寒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
又过去了一夜,当李定国再次被全身的那一股剧痛痛醒时,半梦半醒间的李定国浑浑噩噩地现,裹在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何时被解了开来,浑身的伤口也被人经过了清洗。
“是谁......在照顾我?”李定国只觉的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浑身上下那一阵强烈的剧痛使得李定国不得不保持着清醒的感觉,努力地想要抬起胳膊,却现怎么动也动不了。
“别乱动,你正在高烧,全身的骨头也断了好几根。”忽然,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传进了李定国的耳朵里。
李定国挣扎着想要转头望去,只是刚动一动,那股剧烈的疼痛感再次袭上李定国的全身,痛的李定国浑身猛地一阵剧烈的颤抖,就在这时,只听不远处的那个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你的脖子已经断了,如果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的躺在那别动。”
一听此话,李定国也只好乖乖地躺在地上,再也不敢动一下。半晌以后,李定国的嘴唇仿佛动了动,可是嗓子眼里却怎么也不出声音。
“你是想喝水么?”那个声音又再次传来,李定国微微地点了点头,只是过了一会,一只捧满了水的叶子递在了李定国的嘴边,李定国微微地张开大口,贪恋地感受着清水给自己全身带来的那一种强烈的活力。
李定国微微地抬起头,只见一个满脸是伤的年轻人正冷冷地看着自己,李定国只是刚一看见那位年轻人的脸,整个人顿时猛地一颤,长大了嘴,惊疑不定地望着眼前那人。
江楚寒冷冷地道:“很惊讶么?”见李定国不由得点了点头,江楚寒两眼里似就要喷出火来一般,冷道:“别动,要是死了的话,做鬼也别来找我。”
李定国只好乖乖地听话,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躺在那一动不动了。而接下来生的事情,则让李定国心里越来越心惊。
每隔一个时辰,江楚寒就会将捂在李定国额头上的那抹水草换掉,取来新的湿草悟在李定国的额头上,然后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李定国身上的伤口,只要现伤口有一点儿的污染,江楚寒就会重新替李定国擦洗伤口,防止伤口化脓。
这只是这片湖中的一片小滩头,除了满滩的芦苇和水草以外,在也没有别的可吃的东西了,每到李定国的肚内因为饥饿而响时,江楚寒就会拔许多青草扔到湖里,然后静静躲在湖边草丛中,见到有鱼就用枪射击,有时候,江楚寒得等一两个时辰之久,但总是能弄到一两条又大又肥的草鱼或青鱼。
幸好,李定国身上有火石,江楚寒拔下一丛厚厚的芦苇铺在一处较为干燥的地面,熊熊的烈火燃烧了起来,有了火,这才使得两人没有面临着吃生食的境地。而每到开饭的时间时,江楚寒总会留下大半条鱼塞进李定国的嘴里,直到看着李定国吃完以后,然后继续去射鱼。
最后,李定国终于忍不住了,剑眉一扬冲着江楚寒大喝:“臭小子,你干嘛要对老子那么好!”
江楚寒沉寂着没有说话,半晌以后,江楚寒这才悠悠地开了口:“因为我还想让你活着。”
李定国一阵冷笑:“我害死了你那未过门的娘子,难道你就不恨我么?”
“哼。”江楚寒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因为我想亲眼看着你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伏法,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你就不怕我伤好以后杀了你?”李定国剑眉一扬,冷笑着道。
江楚寒忽然笑了起来:“就凭你?哼!如果你有那个本事,早在山顶上就被你杀了,否则现在我还能这样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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