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你全力配合我查一件案子!”吴孟明双目如炬:“我叫你做什么,你便去做,明白么?”
“不明白。”江楚寒也是查案成精的人,哪里会被吴孟明身份一压,便想叫自己做什么便去做什么了么?
“那也便罢。只是你身上牵扯到的这件案子,最后恐怕也会让你江府倾家荡产,而你江少爷,也会被配边军。”吴孟明说完站起身来:“信便信,不信则罢。”抬腿就要走出去。
“吴兄留步。”江楚寒苦笑一声:“只是还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案子,小可又怎么配合你?”
“这案子的内容却不便要你知道。”吴孟明霸气凌人,“朝廷密查的案子,怎能事先就被放出风去?”
“也就是说,我现在不做也得做,做也得做了?”江楚寒竖起一根手指,苦笑道:“不做,则我江府满门危矣。做,则还有绝处逢生之地,对不?”
“没错。”吴孟明颔道,转而双目如电打量着江楚寒,双手已握团成拳,全身的功力瞬间便被调至巅峰,只待全力一击,瞬间立毙眼前人与自己的双拳之下。
江楚寒特警出身,怎会没有察觉吴孟明的杀气,好像很随意地将右手插进怀里,抓住手枪并打开保险。装作苦笑地叹了口气道:“既然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又叫我如何能拒绝吴兄呢?”
“也就是说,你同意了?”吴孟明紧盯着江楚寒的双眼。
“不同意也没法子。”江楚寒笑了笑道:“江楚寒一切便听从吴兄的吩咐便是。”
吴孟明浑身一松,全身的力量顿时散尽,适才只要江楚寒稍微露出拒绝的意思,吴孟明就会立即将江楚寒击毙于自己的拳头之下。自己的行踪又怎能轻易暴露?只是吴孟明还不知道刚才短短的一瞬间,自己已经从鬼门关上走了几个来回。
在江楚寒看来,像这样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事,为何不做?只是查案成精的江楚寒也知道,吴孟明这是在让自己当卧底呢。
“卧底从来没什么好下场。”江楚寒在心里嘟哝了一句。这时,姗姗来迟的两盏茶终于摆在桌面上,江楚寒也不打算跟吴孟明在客套下去,张口问道:“请问吴兄,接下来我要如何去做?究竟怎么做呢?”
吴孟明端起茶碗亲亲一闻,品了品茶道:“很简单,务必跟县令打好关系。”
放下茶碗,吴孟明忽然一脸的诡异:“特别是那栖霞城的女县令,嘿嘿,那可是一定要打好关系。”
难不成还要出卖色相,沦为人家腰间的一名禁脔?江楚寒不由的浑身一哆嗦,久经此道的江楚寒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一件案子砸中了自己,然后又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一名锦衣卫密使要自己配合查案,且江楚寒又没由来的对眼前这个叫吴孟明的男子极为不喜,总觉得眼前这人有些过于阴冷,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江楚寒才不愿与这样的人打交道,像毒蛇一样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咬自己一口,与这样的人交往,实在太过危险。这也是江楚寒为什么不愿意与吴孟明多话的原因。
当下江楚寒揉了揉鼻子,苦笑道:“我又不认识那女县令,又怎么能打好关系?何况官府还在查我,门外还被那三班衙役日夜看守,只许江府人进出。咦?”
话刚说出一半,江楚寒这才猛然想起,外面三班衙役正守在门外,围的如铁桶一般牢固,虽未禁足,但也有监视威吓的意思,吴孟明又是怎么进来的?
吴孟明头也不抬,仿佛猜到了江楚寒的疑问,眼皮微微一锤,态度有些玩味地微笑道:“如果我说我是翻墙进来的,你信吗?”
信,怎么不信?‘锦衣卫密探’翻墙进院,只是一想想,江楚寒便又有一种强烈的想笑的冲动。
“能在围成铁桶一般的江府里绕开那么多衙役守卫,爬墙进来,你行么?”吴孟明不急不缓,微微一笑。
“我不行。”江楚寒摇头。
两人坐在密室中谈话,只见一个人影缓缓地靠在另一人身前,低声道:“那苏县令,近日必传唤你去衙门问话,你可要仔细了。”
江楚寒早做好了这种准备,道:“多谢密探。”密探两个字从江楚寒嘴里说出来时,却是怎么听怎么听怎么绕口。吴孟明也不恼,笑道:“好说好说,我这就走了,来日登门。”
江楚寒堆起满脸的笑容,殷勤的说道:“小可送送你?”
“不必不必。”吴孟明连连摆手,起身便要走出去:“这次,我从正门走。”
说罢吴孟明一摞长袍,迈开八字步,一步三摇晃的走到江府大门口,也不管那三班衙役如何看自己,昂挺胸,趾高气扬的大摇大摆走出了江府的大门。
真是个老狐狸。江楚寒不由的在心里骂道。县衙只允许江府上的人进与出,对于外人则是许进不许出。吴孟明说自己是从围得铁桶般的江府里爬围墙进来的,守卫的三班衙役也不可能了解江府里的每一个人,吴孟明就这样从大门口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那些衙役们以为吴孟明是江府的人,自然不会横加阻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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