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一七 章 预谋中的水淹三军
燕国五路人马如同五支蓄势已久的利箭破空而出扑向各自的目标,可惜的是这五支利箭没有射到预想中的靶子,而是被一个个冒着黑烟的烂摊子。
由亚君侯郝黔亲自率领的中路大军一路上马不停蹄,尤其是当探马来报说是淮延方向黑烟大作。其实不用探马禀报,郝黔早就看到了那边的动静,不过他却错以为是远方唐国的烽火台在烽烟报警,也就没有上心。但是当前方的探马回来报告说是唐军在淮延粮仓放火后,郝黔是脸色大变,这哪里是在烧粮仓啊,分明是在烧他郝黔呢!
心急如焚的郝黔当即下令步兵全速前进,另外除了让前军的六千铁骑以最快速度前往淮延外,还命令军中其余的骑兵分成两部分,一部策应前军、一部横向展开沿途进行搜索以防止大军全速前进时遭到唐军伏击。
从连山关到淮延如果按照正常行军速度的话需要走大约两天半,在郝黔的催促之下,燕国士卒是玩了命的赶路,最终在午夜之前郝黔所率领的中路大军除了部分掉队的士卒外终于抵达了淮延。
望着熊熊燃烧了一天,到现在仍旧火光冲天的粮仓许久,郝黔就感到胸中气闷,热血上涌,险一险没有晕过去,好在有亲随将其扶住,否则就算是没有急晕过去,估计也要摔出个好歹来。
见到父亲如此,郝无忧无论如何是不能漠视不理的,就见他催马登上一处高坡对着二十万大军放声喊道:“在我燕国大军之前,唐人望风而逃!亚君侯有令,在此安营扎寨,明日犒赏三军!……我军必胜!”
奔跑了一天腿肚子都快跑拧了的兵士听了是士气大振,异口同声的高喊道:“必胜……必胜……必胜!”
淮延城是不能进了,别说现在城内还是大火弥漫,就算是火熄了也是废墟一片了。在城外的一块田地边上,有亲兵觅到了一个估计是农忙时节供休息的窝棚请郝黔父子于其中安歇,一些高级将领基本上也都是如此,不过其他人就没这么好运了,辎重粮草都后面没上来呢,说是安营扎寨不过是找个背风的地方酬和一夜,好在有郝无忧的那句明天犒赏三军的话顶着,不然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乱子。
对营地进行了划分,又安排好人马防备可能出现的唐军偷袭后,奔波了一天的郝氏父子是一点睡意也没有,其他四路人马的消息已经先后传来,情况和此处差不多,只是那几处的粮草虽然也都烧掉的烧掉带走的带走,但城池都还在,那四路兵马已经进到城中驻扎。
郝黔听了禀报是直发愣,如此的局面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所以望着亲兵悬挂起来的巨型地图是不住的在那里叹息不止。
刚刚从外面进来的郝无忧看到父亲长吁短叹忙低声劝解道:“父亲大人,如今胜负尚在两可之间,您千万不可如此。”
“无忧啊!”郝黔止住叹息道:“为父白手起家,这区区挫折还击不倒为父。”
“哪您这是……?”
郝黔微微摇了摇头道:“我儿啊!你可记得,在你小时候,我们父子曾在这样的窝棚里住过吗?”
“当然记得。”郝无忧脱口而出道:“那时您一手扶着挑子一手拉着我,边走还边让我背书,渴了喝些山泉、饿了吃些干粮,累了困了就在田边的窝棚里住上一宿。我还记得有一次路上我病倒了,您买了一个大西瓜,用一个木片挖着一口一口的喂我吃。”
郝氏父子说的是很久以前的事,那时他们家吃了上顿没下顿,郝无忧也无钱入学,家中更是连本像样的书都没有。为此,郝黔就在走乡窜镇贩卖货物的时候将他带在了身边,边走边教他读书识字。
郝黔道:“难为你还记得那些苦日子。”
郝无忧笑道:“儿子倒是觉得那些日子算不上什么苦日子,每次出门虽然辛苦,可是当母亲看到我们空着挑子从外面回来的笑容如今却是不见了。”
“女人就是这样,过穷日子的时候总盼着有钱,可是过上好日子没几天就这里不如意了那里不称心了。算了,不要说这些了。”郝黔笑道:“十多年了,我们父子再一次在窝棚里过夜了,实在难得啊!为父适才是在回想当初的那些苦难岁月,却并非在位战事担心。”
见刚刚还愁云满面地父亲此时竟然笑逐颜开,郝无忧心中一喜道:“父亲已经有了应对良策?”
郝黔信心十足的点了点头道:“唐国的李良很厉害,不错,他是识破了为父精心策划了数年的计策,也作出了反击,依为父所见,你的那位先生一定对丰国下手了。”
郝无忧道:“您是说唐国的主力久久不见出现,是到了丰国那里吗?”
“不!”郝黔道:“为父说的下手指的不是军队,丰国大将军同国丈不合,虽然经过为父调和但是李良一定不会放过这样的破绽,很可能他用了什么手段再次挑起二人的争端,也许夏安侯韦岑已经率兵回国和国丈大打出手了,所以丰国是指望不上了。”
在郝黔说了这些活数天之后,郝无忧果然听到了在丰国大将军和国丈打了起来的消息,这让他对李良的手段和父亲的远见卓识大为赞叹。
郝无忧:“我相信李先生一定有此手段的,那么卫国人也会退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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