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动作极为轻柔。

青鸾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她师父的脸。

完美无暇，温润如玉，皎如明月。

“师父！”青鸾呆呆地叫道。“我死了吗？”

涂山峻笑道：“你没死，活着。”

“真的吗？”青鸾有些怕怕地伸出食指，碰了一下他的手。

她能感觉到他的温度，是温热的。

涂山峻看着她那小心翼翼的纤纤小指，没动。

“我真活着？我不是做梦？”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好真实。

“真活着。”涂山峻说。

“师父！”青鸾猛然坐起来。“我好像觉得浑身都痛！我是不是毁容了？”

“没有。”

“可以给我个镜子吗？”

涂山峻将床边不远处的镜子递给她。

青鸾照了照，还是老样子……

“还好！还好！没有毁容！而且一点没事诶？我还以为我会被那三昧真火给烧死！”

说着，她又觉得不对劲：“不过师父，那火那般厉害，为什么我没死？而且连烧伤都没有？”

“其实，为师的修为，与那桑宁不相上下，不过是一时不查，着了他的道。”涂山峻说。

“是吗？他说他见过《十荒灵药经》的原本，那他起码活了五百多年了啊！他肯定是灵尊的修为。”青鸾说。“难道师父您也是？”

涂山峻点头。

“真……真的？”青鸾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那您究竟有多少岁了？”

上万年了……

涂山峻没回答，而是拿起她枕边的《十荒灵药经》原本，说：“你看。我已经将他杀了，将书给你夺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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