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子闻言,捋着胡须哈哈一笑,满面红光。
离开了赵家之后,沈毅便回家里休息了,之后的几天时间里,他除了向朝廷递交了几份文书之外,又去了一趟甘泉书院探望教书的老岳父,其他时间,都没有怎么出门。
小沈老爷一手字写的非常漂亮,人称洪德朝第一妙手,现在在外面,一幅字能卖到几百两甚至上千两银子,这其中虽然有吹捧讨好之嫌,但是也足见沈恒一手书法是极漂亮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叹气道:“师伯,二哥这几年办差,已经很努力了,有些时候,他只是需要您老人家的一句肯定。”….
“知道。”
“子恒你这些年在外面东奔西走,哪里有闲心落在棋盘上,凭借着少年时候的棋艺,能下到这种程度,已经极其不容易了。”
沈老爷自然不会拆穿赵师伯的小心思,闻言只是笑了笑,开口道:“那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赵昌平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样一来,也不至于离家太远,让他母亲伤心。”
一转眼,时间到了洪德十八年的除夕,距离洪德十九年,只剩下了一天时间。
说罢,他低头拱手:“师伯慢送,小侄这就回家去了。”
而陆夫子,也被接到了侯府过年,翁婿二人这会儿难得得了空,一起坐在暖阁里下棋,蒋胜的儿子田崇在一旁伺候,替两个人摆棋收子。
他离开之后,沈毅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恩师,那日在鸡笼山,没有跟您问清楚,恩师觉得,渊儿禀赋如何?”
几局棋之后,沈老爷投子认负,无奈道:“恩师这棋力,胜过学生太多,恐怕要让学生两子,咱们这棋才有的下。”
沈老爷低头整理棋盘,看了看在一旁等着的童儿田崇,挥手道:“去换一壶茶来。”
陆安世想了想,问道:“子恒是问哪一方面?”
“各种方面。”
沈毅轻声道:“这些年我没有空带他,恩师给他蒙学,有没有在这孩子身上看见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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