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看着赵二,问道:“你说呢?”
赵蓟州挠了挠头,开口道:“娘,孩儿不想去户部。”
他又抬头看着沈毅,无奈说道:“子恒,我也就是跟在你身后干点辛苦活,实在是没有什么功劳,六部司官我就不考虑了,要不然你举荐我到外地做个地方官罢,知州知县都成,我也跟张师兄一样,去抚育一方去。”
沈毅微笑道:“二哥说这话,可不能反悔。”
赵夫人脸色都变了,她连忙站了起来,走到沈毅面前,一边给沈毅添茶,一边开口道:“这小子失心疯了,子恒莫要听他胡说,还是等老爷回来之后,子恒你跟老爷商量罢。”
赵二低头喝了口茶水,然后有些不服气:“既然是您二老决定,又何必问我。”
赵夫人气的横眉竖眼,怒视了赵蓟州一眼,扭头又对沈毅挤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这孩子还比子恒你大了好几岁,却一点都不长进,他但凡有子恒一两分的能力,伯母都能放心了。”
沈毅摇头道:“伯母,您对二哥太不了解了。”
“他在我军中督办粮草后勤好几年时间,基本上没有出过差错,至少大差错是一次都没有的,有时候为了督粮运粮,为了算几笔账目,两三天不合眼都是常事。”
“二哥就是性子犟了一些,不会说软话。”
沈老爷看向赵蓟州,轻声道:“他这几年吃了不少苦头,估计也没有跟您二老提起过。”
赵夫人“啊?”了一声,扭头看向自己的儿子。
后者撇过头去,起身站了起来,似乎是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然后朝外走去,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里没有哭腔。
“我去看看爹回来了没有。”
望着赵二离开的背影,沈毅微微摇头。
赵二这个人,就是太不会说话了,赵家父子的关系,不至于闹到现在这么僵。
其实他也不是不擅长说话,这厮在秦淮河畔哄小姑娘的时候,可能比谁都会说话,跟沈毅这些同龄人在一块的时候,嘴皮子也利索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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