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对峙几十年,如今又打了几年仗,彼此早已经千疮百孔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淮安军是新队伍,相对纯洁,但是毕竟已经不是最早那一批淮安军了,吸纳了大量兵力之后,在强大起来的同时,自然也会面对庞大带来的坏处。
简而言之,如今的淮安军大则大矣,但是各方面的耳目都有,如果细究起来,甚至可以用错综复杂四个字来形容。
诺勇深呼吸了一口气,瞥了一眼这个来自于佟氏的副将,问道:“你怎么看?”
“按照大将军您的打法,自然没有问题,不过末将是副将,也有一些别的思路,提供给大将军。”
他顿了顿,低头道:“如今,虽然南北都是敌军,但是他们来不及合围,东西两边都有机会突围出去,如果从东西两边分兵突围,会稳妥得多。”
诺勇大皱眉头:“还没有正经交兵,就分两边突围,岂不是未战先认负了?”
“是。”
这位佟氏的副将,原先在军中,也是位高权重,只不过因为佟相失势,整个佟家都有些没落,因此他也变得唯唯诺诺起来,低着头说道:“一切以大将军您为准,末将只是多嘴多说了一句。”
诺勇揉了揉眉心,沉声道:“这样罢,分出两个千户营,从东西突围,一来去看看两边是什么情况,二来也可以吸引南人的注意力,替咱们主力,分去一些压力。”
说到这里,诺勇闷哼了一声:“说好了,让周氏父子看住淮安军的左路军,他们却因为沧州的一个偏师,兴师动众的去了沧州,等从这里脱身,老子回去,非参他们父子不可!”
佟籍毕竟是大家族出身,对于朝堂的理解,是比诺勇要深的,他站在诺勇身后,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微微低头道:“大将军,您已经参过周氏父子很多次了,每一次弹劾他们的奏书,都如同泥牛入海。”
“从来没有过回信,大将军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诺勇回头,很是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副将:“你说说看。”
“皇上绝不是不想动周家父子,以征南军最近的动作,以及这两年的反应,恐怕皇上早已经忍无可忍了。”
“但是征南军,在周家三代人手上,已经二十多年了。”
“太平承平的时候,皇上想动他们,随时可以动他们,但是现在,恐怕连朝廷,也不敢轻易动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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