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闷哼了一声:“懒得与你们辩理。”
“自己说,是出自谁人指使。”
他看向众人,声音平静:“如果现在有人站出来,像我举发幕后主使之人,我或许会手下留情。”
在场,又是一片寂静无声。
沈老爷冷笑一声:“好得很。”
“不要以为你们不说名字,我便不知道你们是谁了,一天时间之内,你们的名字,户籍乃至于家人名姓,都会出现在我的桌案上。”
“如果不信。”
沈毅对着朱镇挥了挥手,示意他让开一条路。
“现在就可以走了。”
到这里,终于有一个三四十岁的举人绷不住了。
他颤巍巍走了出来,对着沈毅作揖道:“沈大人,学生是无辜的…”
他哭丧着脸,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昨天有人,说给学生五十两银子,只要学生今天,站在大人家门口,别的什么都不要做…”
“学生绝没有辱骂大人,学生站在大人家门口,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颤声道:“那人是学生的同乡,只是个生员,他昨天也只给了学生二十五两银子,说剩下的,今天再给学生…”
沈毅抬头看了看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那个同乡叫什么名字?”
“学生那个同乡,叫瞿陵…滁州人…”
“学生,学生…”
他结结巴巴半天,硬是说不出自己叫什么名字,显然是怕到了极点,生怕自己好容易考取到的举人功名,一夜之间付诸东流。
“你不说,我就自己去查了。”
沈毅这句话一出,这举人才咬着牙,开口道:“学生姓纪,纪止殷。”
他似乎是被吓傻了,喃喃道:“意思是,纪年上溯,止于殷商…”
沈毅回头看了看身后跟着的蒋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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