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怒声道:“从南朝出了个袁渡之后,二十年来,淮河水师一直老老实实,家父在的时候曾经说过,哪怕我大齐在沿淮全不设防,恐怕淮河水师都不敢动弹一点,谁又能想到…”
周世忠怒哼了一声:“谁又能想到,那赵禄!”
淮河水师这么多年来,稳稳的守住大陈的“北疆”,靠的就是一个稳字当头。
能不进攻,他们是绝对不会进攻的。
不过虽然主打一个“龟”字,但是赵阀的的确确没有叛国,也从没有跟齐人有过什么私下来往。
因为真的里通外国的话,多半是瞒不住内卫的,而这种事情,是皇帝绝对不能容忍的,赵家也不会蠢到去做这种事。
所以这么多年来,淮河水师能够与征南军保持“相安无事”的状态,靠的不是什么私通,而且“默契”,是心照不宣。
这种默契,让周世忠心里产生了一种刻板印象。
淮河水师,似乎永远不会越过淮河半步。
但是,他的这种刻板印象,在今天被赵禄无情的打破了。
那位被沈毅私下里骂作赵乌龟的赵大将军,今日终于伸出了头,并且对着北方张开了嘴,咬了周世忠一个措手不及。
周大将军脸色阴晴不定,他看着玉真子,开口道:“道长,淮河两岸的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这件事情,周某不敢擅专,道长如何看?”
玉真子连连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大将军都不敢做主,贫道如何敢说话?”
周世忠微微叹了口气,开口道:“那就只能把淮河的情况,立刻修书送往燕都,交给陛下处置了。”
这会儿,周世忠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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