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毅给赵尚书倒满了水,笑着说道:“二哥的性格虽然不太沉稳,但是人是聪明的,本性不坏,这一趟在淮安,他跟在小侄身边,在战场上还亲手杀了一两个齐人,立功不小。”
“现在,二哥也在淮安帮忙经管一些事情,等淮安事毕,肯定是要给二哥报功劳的,到时候二哥可以凭借这份功劳入仕,说不定就平步青云了。”
赵尚书闷哼了一声:“不指望他平步青云,只要现在不给家里惹事,将来不给他姐夫惹事,就是万事大吉了。”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看沉毅,开口道:“上一次子恒让济中帮你寻一些读书人,充作府中幕僚,济中回了江都之后很是上心,如今约莫已经有头绪了。”
“估计再有一两个月,就有人去淮安寻你了。”
沉毅愣了愣,随即开口道:“恩师倒没有跟我说过。”
“他常给我写信,却不怎么给你写信。”
赵昌平笑着说道:“说是你在前线担子重,怕影响你。”
“淮安军数战数捷,济中他也高兴得很,现在在江都,恨不能逢人就说起你沉子恒。”
沉毅响起了那个在江都教书的小老头,心里也有一些感慨,他微微点头道:“可惜事忙,不然定要回江都看看。”
爷俩在赵家的书房里待了很久,等到夜深,沉毅才告辞离开。
赵尚书亲自把沉毅送到了家门口,然后目送着沉毅步行,渐渐走远。
送走了沉毅之后,小老头回到书房里,找到了那封被他丢在书桌庞的书信,拆开之后,借着书房里的烛光,逐字逐句的细看。
这位榜眼出身,幼年时可以一目十行的神童,用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才把这封普普通通的平安信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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