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澹澹的说道:“说不定赵楷前脚一竖旗,后脚就被周世忠绑起来,押送燕都问罪了。”
皇帝的话,一语中的。
没有人是傻子,那种愚忠的人,这个时代不是没有,但是绝不会是周世忠这种“大人物”。
沉毅先是说了一句陛下英明,然后微笑道:“陛下,有时候时势造反贼,哪怕周世忠再如何清醒,事到临头,他也会被时局推着走,身不由己。”
皇帝若有所思。
“沉卿细说。”
沉老爷抬头看了看皇帝,然后缓缓说道:“陛下,臣的邸报司,布局北齐,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现在虽然在燕都没有什么根底,但是在北齐的沿淮,已经稍稍有了一些人手。”
“也有在印发一些故事册子。”
“只要把北齐皇帝,属意卫王,因此命令卫王出京掌兵的事情,写在册子上,哪怕写的隐晦一些…”
“只要传开,分裂的种子就种下去了。”
“沿淮的流言,很快就会传到赵楷的耳中。”
“紧接着,会传到燕都。”
沉毅微微低头道:“到时候,胡将周世忠或许不信,胡王赵楷说不定也会不信,但是燕都里另外的皇子们,便由不得他们不信了。”
“他们一信…”
“赵楷不信也得信。”
怀疑产生,罪名成立。
只要流言一传开,留给赵楷的余地就不大了,因为假使他没有登上帝位,被其他兄弟即位,不管新帝是谁,都容他不下。
皇帝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轻声说道:“假使赵楷听到了这个流言之后,果断离开沿淮,返回燕都跟齐帝请罪,表明自己没有异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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