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清闲,烦心事也有不少。”
陈学士感慨了一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说罢,他对陆安世笑了笑:“过些天,我请济中兄和昌平兄喝茶,二位仁兄一定要赏脸。”
陆夫子点头,微笑道:“咱们同年,是应该聚一聚。”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之后,陈学士才告辞离开。
沈毅师徒俩一直把他送到了赵府门口,看着他上了轿子。
见这人走远,沈毅才低头道:“多谢恩师费心…”
陆夫子瞥了一眼沈毅,闷声道:“你上次问为师进没进过翰林院,为师还不解其意,今天早上听闻你被擢进翰林院了,为师才想明白。”
“你嘴巴倒是很紧,十来天时间,硬是一个字都没有跟为师说。”
沈毅连忙解释道:“不是不跟老师说,实在是事情未必定下来,上一次弟子挨了打,宫里的人过来说可能会把弟子拔擢进翰林院,但是这件事情即便是陛下办起来,多半也有些阻力,弟子不愿意说空话,因此便没有告诉恩师。”
“绝没有瞒着恩师的念头…”
“嗯。”
陆夫子点了点头:“你性子沉稳,从不说空话,为师是知道的。”
他看了一眼陈学士离开的方向,开口道:“这人姓陈名念,字雁归。”
“是当初我们那一科的二甲第四名。”
说到这里,陆夫子自嘲一笑:“比你老师考得好。”
不等沈毅说话,他又说道:“目前是翰林院侍讲学士。”
侍讲学士,是翰林院仅次于翰林学士的官职,名义上是给皇帝讲学,但是侍讲学士不带经筵官头衔,是不负责给皇帝讲学的,是处理一些翰林院的事务,以及充当皇帝的备用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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