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过万两银子的买卖,规模已经非常之庞大。
毕竟去年户部来江都买粮的时候,也就拨了五万两银子,府尊陈裕从中再如何上下其手,最大的收益也就是一两万两银钱而已。
即便是对于沉陵这种不愁吃喝的士族子弟,这个数字也已经足够庞大。
沉陵愣了愣,然后低声道:“真有这么大的买卖,不如让四叔替你去看着,你们亲父子,说话也好说一些。”
“父亲他一时半会,恐怕转不过弯来。”
沉毅又跟沉陵碰了一杯酒,笑着说道:“而且我与几个小伙伴年纪是合作关系,父亲去了,多半把他们当伙计对待,一个弄不好,就会生出不愉快,反而是三哥你这个懒散的性子,比较合适。”
“哪有你这么损人的?”
沉陵瞪了沉毅一眼,然后又有些无奈的说道:“老实说,这几年我考学无果,平日里又游手好闲,的确有些厌了,有时候你嫂子想买一些贵的首饰,我也不太舍得给她买。”
沉陵家并不穷,毕竟老爹在外地为官,当知县老爷,家里又有不少地,但是他家的地也是外人“诡寄”来得,
平日里他管不着,只按时收钱而已,都是同宗同族,别人说今年欠收少给点,沉陵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这些田租虽然足够小两口吃用开销,但是想要过得如何如何之好,那就是天方夜谭了,毕竟人家真正的大地主,都是数千亩上万亩地,而且还都是自己雇佣佃户耕种,比起这种诡寄之后收田租,要获利太多了。
“不过…”
沉陵话锋一转,开口道:“不过这件事,还是要父亲首肯才成,父亲他今年过年就会回乡来,到时候…”
他看向沉毅,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到时候还要七郎你替我分说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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